“你一文钱都没拿?”
太子怒目圆睁,不可置信的瞪着秦阳。+卡`卡′小_说-网· +已·发\布+最′新,章¨节?
秦阳两手一摊,惆怅道:
“还要我说多少次,皇兄才肯相信。”
秦阳这句说的是实话。
相比于银子,他现在更重要的是提高自己在朝廷里的地位。
不能当个便宜皇子,哪天被冷血的便宜老爹卖了,哭都没地方哭。
因此现阶段的战略目标还是凸显自己的价值,在朝廷中往上爬,慢慢争储。
他只想活,至于银子。
这东西除了给他带来杀身之祸以外,没有任何作用。
“你够狠!”
眼看查完账,秦阳没拿银子,沈家也没拿银子。
他们甚至还将国库和内帑的银子,全用在了七霞山的围场建设和士兵调配上!
太子连愤怒都不知道该找哪宣泄。
“封了人家酒楼,扣下沈家少家主,又擅自抢夺秋猎账册,还惊动宫里那位。”
“今日之事,闹得太大了点,皇兄太不理智了。”
秦阳走上前,拍了拍他的肩膀,细数着他所做的错事。
身为太子,一天之内能犯下这么多问题,还是晋王在京城的时候。
这对他的打击可想而知。
太子的脸色已经难看至极。
沈砚之在后方都骂累了。·新′完′本*神^站+ ?更′新?最^快′
看到事情结束,立刻对着身旁几名兵士低吼道:
“怎么还扣着老子!你们脑袋有病吗?看不懂形势?”
几名兵士眼看太子今天志得意满前来,最后却垂头丧气的连走都走不掉,心里也有些发憷。
有了沈砚之的吼声,他们顿时放开了这位沈家少家主。
“敢封我酒楼,扣下我?好啊,太好了!”
“沈家为朝廷效忠多年,鞠躬尽瘁,每年上缴百万余白银,陛下钦赐皇商匾额!还从未被人这样欺辱过!”
“敢问你这太子殿下,可曾将朝廷法度放在眼里?”
沈砚之本就不是和善之人。
今日被人架在远处这么久时间,能骂的早就骂完,刚才没吭声是因为有些累了。
现在将局面搬回。
他顿时又来了力气,愤怒的将面前桌案拍的砰砰作响,就差指着太子的鼻子骂。
“等着吧,我要捅到陛下那!让百官为我沈家评评理!”
“我要告到太后那,让她老人家为我做主!”
他每说一句,太子的脸色就难看几分。
尤其是提到乾帝和太后的时候,本想张嘴和沈砚之辩驳几句的他,顿时连话都不说了。
局面一时尴尬起来。
沈砚之是骂爽了,太子也绷着脸不吭声。
但事情终归是要解决的,他们不可能在这里大眼瞪小眼。!w/a.n`b-e!n!t!x-t¨.!n,e¢t?
“你怎么还不走?”
终于,沈砚之走上前从桌上将账册收拢完后,没好气的对太子开口。
太子不是不想走,而是不能走。
今天这件事办了一半,什么好处没捞到,事情结束时,秦阳甚至还坐在那嗑瓜子。
自己倒是站在了声望尽毁的悬崖边缘。
太子不知道今天自己要用什么样的办法离开。
他不走,整座酒楼的所有人,就全都没办法撤掉。
“依我看,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。”
秦阳这个时候站起身,忽然走到了沈砚之身边,笑呵呵的说道。
“什么?”
沈砚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按理说今天这场局,就是针对他秦阳的。
作为兄弟,自己在这里跟太子撑着,是为了秦阳出头,怎么忽然就说要算了?
秦阳对他眨了眨眼,两人多年的默契很快就让他察觉到了什么。
于是沈砚之便坐了下来。
“听你安排。”
太子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他急忙对秦阳道:
“老九,你这是……?”
“唉,父皇不是经常说,要咱们兄弟和睦吗,我想了想,忽然感觉也是这么个道理。”
“有时候啊,同族兄弟之间就是要互帮互助,劲往一处使,这才能让共同为大乾做贡献,皇兄您说是吧。”
秦阳开口说的假大空套话,让太子很迷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