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后,正午。?白!马.书*院* ,首_发`
长安城南,太白酒楼。
这是长安城里最大,也最有名气的酒楼。
据说老板是李白的远房亲戚。
也因此这里成了长安城,所有文人墨客最喜欢聚集的地方。
今日太白酒楼,被人包场了。
包场的正是诗仙李白本人。
他要在此宴请一位特殊的客人。
那个在曲江诗会上一首《临江仙》,震惊了整个长安的少年天才。
大理寺少卿苏宸。
这个消息早就像长了翅膀一样,传遍了整个长安。
无数的文人学子都闻风而来。
他们虽然进不了酒楼。
但都聚在酒楼外翘首以盼。
想要一睹这两位新老两代“文坛领袖”历史性的会面。
……
酒楼三楼雅间。
苏宸如约而至。
他推开门便看到那个放荡不羁的白衣男子,正靠在窗边自斟自饮。
他的脚下已经倒了七八个空酒坛。
“苏老弟!你可算来了!”
看到苏宸李白大笑一声站起身踉跄着迎了上来。
他的身上带着浓烈的酒气。
眼神却异常明亮。
“快!快坐!”
他拉着苏宸坐到桌前又亲自为他满上了一杯酒。
“老哥我等你等得花儿都快谢了!”
“太白先生客气了。^齐`盛¢小.说!网\ ¢已*发+布¢最-新+章\节?”
苏宸笑了笑端起酒杯。
“晚辈能得先生青睐三生有幸。”
“哎!什么先生不先生的!”
李白不耐烦地摆了摆手。
“你我以诗会友当以兄弟相称!”
“我痴长你几岁你就叫我一声太白兄。”
“我就叫你苏老弟!”
“如何?”
“好。”
苏宸也不矫情点了点头。
“太白兄。”
“哈哈哈!好!好兄弟!”
李白大笑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“苏老弟你那首《临江仙》写得真是绝了!”
他看着苏宸眼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欣赏和赞叹。
“老哥我写了一辈子诗,自以为已经写尽了人间的豪情与失意。”
“可看了你的词我才知道。”
“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!”
“那种将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的豁达与沧桑。”
“老哥我拍马也赶不上啊!”
“太白兄谬赞了。”
苏宸谦虚地说道。
“晚辈不过是拾人牙慧胡乱涂鸦罢了。”
“胡乱涂鸦?”
李白眼睛一瞪。
“你要是胡乱涂鸦那崔应那小子写的就是狗屁不通!”
“哈哈哈!”
两人相视一笑都觉得无比的投缘。~8*6-z^w^w^.`c*o`m*
酒一杯接着一杯地喝。
话也越聊越多。
从诗词歌赋到天下大势。
从文人风骨到官场沉浮。
苏宸发现李白并非像传说中那样只是个不通世事的酒鬼。
他的心中其实装着整个天下。
只是他的那份经天纬地之才在这污浊的朝堂之上无处施展。
只能寄情于山水与杯中之物。
“苏老弟啊。”
李白喝得有些多了舌头都有些大了。
他拍着苏宸的肩膀感慨道。
“你跟老哥我不一样。”
“你有才更有手段。”
“你是能在这朝堂之上干出一番大事业的人。”
“不像现在长安城里那些所谓的文人。”
他不屑地撇了撇嘴。
“一个个要么就钻营附会成了杨国忠那样的奸佞之臣。”
“要么就故作清高成了崔应那样的酸腐之儒。”
“真正有风骨有担当的没几个了。”
“这个时代病了。”
“病得不轻。”
苏宸听着心中也是感慨万千。
他知道李白说的是事实。
盛唐的文人风骨正在一点点地被权力和欲望侵蚀。
这也是安史之乱爆发的前兆之一。
“太白兄。”
苏宸看着他忽然起了一丝恶趣味。
“你我今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