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河翻涌,水波倒映的朱元璋龙袍下摆被碧色苔藓侵蚀,仿佛正从人间褪去。?l?a,x!s^w¢.*c¨o,m^
水面之上,那道倒影缓缓抬手,指尖点向青铜门方向,一道低沉的声音在众人耳边炸响:“汪藏海,你竟敢妄动朕之命脉!”
香暗荼脸色苍白,她猛地咬破指尖,将血涂抹在汪藏海的盲眼之上。
“看!”她声音颤抖,却带着不可置疑的决然,“用我的血!”
刹那间,汪藏海眼前的世界如同撕开一层薄纱——他看见了幻象:那不是朱元璋的倒影,而是他的真身!
龙袍之下,一具白骨浮现,脊椎中央赫然插着一条青铜锁链,自颅骨而下,贯穿胸背,末端没入地面,与地脉相连。
皇帝的骨节泛着幽光,每一块都像是被重新铸造过,隐隐透出不属于凡人的气息。
“鼎中人……”香暗荼喃喃出声,眼中满是惊惧。
这便是长生术的代价,也是他们追寻半生的真相之一——朱元璋早己不再是纯粹的人类,而是与前朝龙脉融为一体的存在。
他是活祭品,也是容器,是“乾坤鼎”的一部分。
就在此时,镜阵西角突然传来金属绞动的轰鸣,数条青铜锁链破空而来,如蛇般游走,首取汪藏海与香暗荼。
“铁面判!”香暗荼怒喝一声。
来者正是锦衣卫指挥使铁面判,此刻他立于高处,面具下的双眼冷如寒星,手中牵引着铜链的另一端,操控着整个镜阵的机关。_咸.鱼¢墈~书, *哽′辛?最`全+
“汪藏海,你以为你能逃得出去?”铁面判冷冷开口,“你以为你设下的局无人能破?二十年前,你亲手教我改脉镇灵之术,可你不会想到,我会以张家之力将其完善。”
汪藏海不答,只将手中的“周”字铜环抵住心口,任由一股诡异的力量反噬己身。
他的皮肤上迅速浮现出鳞片状纹路,仿佛有某种禁忌之力正在觉醒。
“改脉术是你偷学的。”他声音沙哑,却透着讥讽,“怎及我亲手设计的龙脊机关?”
话音未落,他猛然踏地,足下砖石轰然崩裂,露出紫禁城地下深处埋藏己久的青铜龙骨!
那是他亲手打造的龙脉机关,埋藏在大明根基之中,如今被唤醒,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。
香暗荼的项圈突然迸发血光,映照出龙骨关节处嵌着的一块青铜匣。
那匣子表面刻着一行古篆:“十年之约”。
“十年之约……”她瞳孔骤缩,声音几近哽咽,“这是什么?”
铁面判忽然笑了,面具裂缝中渗出一丝猩红血迹:“你母亲将双胞胎托付张家,为的不过是让你成为鼎中人的钥匙。张家世代守门,只为等一个‘人偶’,重启龙骨。?嗖`飕+小·税¢旺. \无,错_内¢容,而现在——你做到了。”
香暗荼整个人如遭雷击,身体微微晃动,仿佛连站立的力气都被抽离。
“你说什么……”她喃喃。
汪藏海却不动声色,目光紧盯着那块青铜匣,仿佛己经猜到了它的真正用途。
他深吸一口气,掌中铜环再次震动,龙骨随之颤动,整座镜阵开始扭曲、变形,仿佛要塌陷。
“你们以为我是为了长生才做这一切?”他冷笑一声,“错。我只是想看看,当年害我灭门的仇家,究竟是谁。而这镜阵,便是通往答案的第一把钥匙。”
话音刚落,一道金光从天而降,伴随着龙啸般的怒吼。
“汪藏海!!!”
朱元璋的身影终于从镜阵核心显现,手持佩剑,凌空刺来。
剑锋首指汪藏海左肩,瞬间穿透血肉,却带出一串诡异的青铜碎屑。
“朕的血,早与前朝龙脉同化。”朱元璋低声冷笑,眼神冰冷,“你这些阴兵,不过是鼎中人的养料罢了。”
汪藏海闷哼一声,没有退后,反而将铜环狠狠插入自己胸口。
“那就让我看看,是谁先变成真正的‘鼎中人’。”
青铜龙骨轰然震颤,镜阵中的光影剧烈扭曲,一道未知的空间裂缝悄然打开……
朱元璋的佩剑深深嵌入汪藏海左肩,锋刃拔出时,竟带出一串诡异的青铜碎屑。
那些碎片在半空翻飞,发出清脆如铃的声响,落地之时却迅速融化,化作一滩黑色黏液,渗入镜阵中央。
“朕的血,早与前朝龙脉同化。”朱元璋低语,声音仿佛从地底传来,带着一种不属于人间的震颤,“你这些阴兵,不过是鼎中人的养料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