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们的伤亡如何?”
陈继盛见建虏退去,面色凝重地询问身边的副将。+x,s,a+n?y*e?w?u`._c¢o\m*
那副将面色阴沉,低声说:“将军,卑职刚刚去看过了,死伤约莫二百多人!但杀伤贼虏也有四五百人。”
“唉!”
陈继盛长叹一声,说道:“整军迎敌吧!”
正在此时,战场的东北方一阵烟尘滚动,一支部队隐约出现在站在望楼上的陈继盛眼中。
“不好!承禄还是沉不住气,太年轻了!”陈继盛面色难看至极,低声说道。
“报佐领大人,东北方有明军大队人马赶到!”
一个镶蓝旗骑兵,勒马停在阿朗的身前,高声道。
阿朗面色凝重,拨转马头向东北方奔去,他身后整个牛录的骑兵、包衣紧随其后。
只见一支东江军在距离建虏骑兵两百多丈处停住,随即整顿阵型。
一门门短小精悍的虎蹲炮被架在阵前,军阵两翼布置了数百火铳手。
毛承禄带着一群身披重甲的亲兵立在军阵正中,凝目看向不远处的建虏骑兵。
“孔祥瑞,你带本牛录的包衣们去冲击明军!若是破阵,我抬你入旗!”
阿朗对身后一个身披轻甲的魁梧青年,朗声说道。?如?文`网_ -更?新·最,快¢
那孔祥瑞自幼便是阿朗家的包衣奴才,如今听到自己有机会能入旗籍,成为高贵的旗人,顿时兴奋异常,翻身下马跪在阿朗的马前,“奴才能得主子抬举,自当拼死效力!”
“快去吧!趁他们立足不稳!”
孔祥瑞忙起身上马,高声呼喊着:“佐领大人说了,能大破明军,就有机会入旗!跟我冲!”
“嗒嗒嗒!”
马蹄声响,孔祥瑞一马当先直奔东江军军阵而去,其余包衣们也纷纷打马跟上。
他们呼嚎着冲向江东军军阵。
毛承禄横行皮岛惯了,根本没与女真鞑子正面交过手,他也未将那些女真鞑子放在眼里,见四五百身穿蓝袍红边的骑士冲来,他冷笑一声,呼喊道:“开炮!射击!”
“轰轰轰!砰砰砰!”
炮声隆隆、枪声阵阵,一时间军阵前烟雾弥漫,几乎没跟女真鞑子打过野战的这群东江军官兵,情急之下,未掌握好虎蹲炮和火铳的有效射程,一番气势如虹的操作下来,只有七八个倒霉的包衣奴才被击中落马。
但转瞬间,孔祥瑞便带着那群包衣奴才们,冲破烟雾,直撞进东江军的军阵,顿时阵型一阵大乱,那群包衣奴才们大砍大杀,毛承禄带着亲兵们拼死抵抗,堪堪顶住了这群凶悍的包衣们的冲击。+白¢马`书_院· ?追-最*新^章·节¨
“轰隆隆!”
马蹄声如雷霆般,响彻大地,一整个女真牛录的三百精锐重甲战士,在佐领阿朗的带领下,不疾不徐地让坐下战马加速。
在距离东江军混乱的阵型前,五十丈左右马速提到了最快。
“砰砰砰!”
女真八旗,天下最精锐的重甲骑兵,如热刀切入黄油一般,撞破东江军摇摇欲坠的防线,阿朗入一具无情的杀人机器,每次挥刀便会有一名东江士兵被斩杀。
“快逃啊!”
军阵中不知是哪个被吓破胆的人,惊声高喊。他周围的人便如梦方醒般,四散逃窜,整个东江军军阵如同炎炎烈日照在冰雪之上,快速崩解消融。
阿朗挥刀将一个试图逃跑的东江军士兵斩杀,随即冷笑着摔去刀身上的血珠,看着包衣奴才们追击斩杀逃亡的东江军官兵。
残阳如血般洒在遍布尸体的战场,一群乌鸦落在尸体上不断啄食着血肉。
女真一个牛录三百重骑、四百包衣,轻松击溃东江军三千精锐主力,自身伤亡却是极小。
仓皇如丧家之犬的毛承禄,在亲兵的拼死护卫下,狼狈地逃回江边的营寨,收拢残兵后,发现三千精锐,回来的不到五百,军资器械更是尽数丢失。
毛承禄颓然地坐在自己的营帐之中,呆愣愣不发一言。
“妈勒个巴子!毛承禄废物!饭桶!坑死老子了!老实守着营寨不好吗?你是个屁呀!敢跟女真精锐重骑打野战!你咋不让人砍死呢!”袁文弼不停咒骂着,亲卫营众人被吓得不敢说话。
“呼呼呼!”
袁文弼坐在一棵大树下,靠着粗壮的树干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
王天成嬉笑着走到袁文弼身边,说道:“将军,毛承禄那家伙将东江军家底败光了!将来就不是咱们亲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