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轰隆隆!”
一阵爆响后,阿朗看着眼前如同血肉地狱般的场景,饶是身经百战的他也是两股颤颤。~s,h!u·b`x!s`.?c.o-m?
只见刚刚聚集起来的建虏汉军、包衣奴才、镶蓝旗甲兵,有不下三百人被炸翻在地哀嚎不止,他们血液不断汩汩涌出,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方血潭,随后缓缓流下。
原本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人群再次溃散,只有镶蓝旗甲兵能稍微保持理智,依旧向阿朗的身边聚集。
“他娘的,要是再有十颗二十颗手榴弹,这些鞑子老子全给他们炸上天。”
“营长,咱们趁他们混乱,冲上去捅他娘的。”
“李山河,你有种,老子小看你了!跟我冲!”
陈大牛吼叫着,挺起长矛,当先朝着那些惊魂未定的镶蓝旗甲兵冲去。
“噗噗噗!”
冰冷的矛尖刺破血肉令人牙酸的声音不断响起。
“杀!杀!杀!”
亲卫营的将士们赤红着双眼高声呼喊,与此同时,机械的重复着仿若本能的刺击动作,长矛拔出时带出的鲜血染红了衣甲,他们浑然不觉,依旧踏着沉重却整齐的步伐,将一个个敢于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活人刺死!
看着自己部下一个个倒下,阿朗面色难看,皱着眉,凝视着越来越近的亲卫营军阵,他惊惧至极,就连握刀的手都不自觉抖动。.咸¢鱼·看_书!网_ *追*最¢新*章¨节*
“放下兵器!投降可活!”
“放下兵器!投降可活!”
陈大牛高声呼喊,其余的亲卫营将士也跟着齐声高呼。
“当啷啷!”
第一个兵器落地的声音响起后,大量的兵器被扔到地上。
阿朗环视周遭,只要二十多个镶蓝旗的亲信,护在自己左右。
“大人,奴才是汉人!被阿朗逼迫才带兵进攻镇江堡的。”佟健跪在地上不住磕头,急切地说道。
他身前的一个亲卫营士兵眉头一挑,抬起一脚将佟健踹翻,随即跨过他的身体,大踏步地追上队伍。
“你们是谁的部属?与我之前见到的明军很不一样!”阿朗用生硬的汉话对陈大牛说道。
“你这鞑子一会儿便知道了!”说着,陈大牛手中长矛直奔阿朗的咽喉刺去,他身边的战士们见状,也快速将长矛刺出。
“噗噗噗!”
下一刻,七八个精锐甲兵便被刺了六七个血洞,倒地不起。
“铛铛铛!”
阿朗手中长刀横挑竖挡,防下了四五个人的同时刺击。
陈大牛见了却是异常兴奋,手中长矛不断极速刺出,阿朗手中长刀竭力抵挡,但却因为身披重甲,动作迟缓,被陈大牛接连刺中三矛。′齐¨盛.小,说?网, `追?最?新^章_节?
“噔噔噔!”
阿朗被那势大力沉的刺击带的向后连退数步,“砰”的一声跌坐在地。
三层铠甲在身的阿朗并未被刺死,但受创不轻,加之铠甲沉重,他在没有仆从的帮助下,哪里还能起身。
“绑了!给将军报捷!”
陈大牛手中长矛抵住阿朗的额头,高声喊道。
营寨中的鞑子们,看到自家主将被俘,也不再抵抗,纷纷丢了兵器跪地投降。
不多时,一脸笑意的袁文弼来到阿朗之前的营帐,看着被除去盔甲死死绑着,但还不断挣扎的阿朗,他轻笑出声,掏出一把寒光森森的匕首,俯身蹲在阿朗的身边,匕首的锋芒不住在阿朗的两腿之间不断比画,阿朗顿时不敢再乱动。
袁文弼冷声说:“说说吧,你是什么来历?”
阿朗长叹一声,说道:“我是宽甸甲喇额真部下,赫甸牛录额真阿朗。奉固山额真镶蓝旗旗主济尔哈朗之命,攻占镇江堡,扫清东江军在辽东的势力。今日被你所俘,我无话可说,杀了我吧!”
“你还挺痛快,我很喜欢跟你打交道,我听说你们一直镶蓝旗被皇太极排挤,就连你们的首任旗主阿敏贝勒都被幽禁了。”
“你.......你是如何得知的?”阿朗惊愕道,我八旗的内部事务,明国向来不敢兴趣,这人是怎么知道的?
袁文弼缓缓起身,说道:“说来也是可惜,去年冬,我曾随军大破阿敏贝勒统率的镶蓝旗大军,他被幽禁可能也有我出的一份力!我对他还是挺敬佩的,必竟是能跟我最精锐的关宁铁骑打个有来有回狠角色!”
“你是何人?”
“我吗?一个同样被幽禁的罪臣之子,家父蓟辽督师,家讳上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