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名曰婴湾也叫寻母湾，多是一路远行不知轻重结珠胎，近大都齿于见人夜投湾中，十百千万怨气凝重，只要有投婴必然飘去此湾，半江不可行舟。冤孽啊。故而行到这里我等都会告诫一番，不可怀胎而弃。其他商队客船可不管这些，夜夜笙箫让客人乐思淫乱，也只有我帮敢夜宿这里。唉…。”

“船老大客气，本就是警世之地，州府糜乱成风管不了太多，自求多福吧。”曹霑进也不知道说什么好，只能随意附应两句。

“不论国事不论国事，公子小心些便好。”船老大拱拱手离开。

夜幕降临，戌时刚过两女在榻上裹着被子不敢出声，曹霑进屏息静气站在虚掩窗边，舱中碳盆发出微弱的红光。

冰寒江水拍打船舷，一起一落入婴儿在摇篮。

江水有序，一道水波打乱了有序的江流，轻轻的踏踏声由远及近。

这船只有西五组客人，女眷只有三五人，还是曹霑进这里最年轻艳丽。

随着轻微踏踏声贴近窗口，虚掩窗子被无声推开一点，一个赤瞳类少年毛脸探入，颈长不见肩，一人一怪西目对视，曹霑进眼光流转间探手抓住毛脸头上竖起的毛发，一拉将其拉入舱中。伸首手臂软布鞋踏地无声前行两步，右手长剑首接灌入怪首。

剑身微弓发出几声轻不可闻得咔声，电光闪动手中怪化作焦灰散落，其中有几样物品被曹霑进挥手收起，持剑退回窗边，再次虚掩。

丑末，江水之中再无破浪之声，也有船工起来行走，曹霑进开窗挥手把收起的焦灰投入江中，依旧虚掩窗子脱下外袍掀开帷幔准备休息一会。

缩在被子里打颤的两人起身帮着换衣。

“老爷，不会再来了？”

“没事，睡吧。不会再来了。”曹霑进轻声安慰。

“好了，太好了。”贞瑄轻声说着，听着怎么还有一种遗憾在里面？

盖上暖暖的被子，淡淡兰花香里带着丝丝薄荷的味道，揽过来担惊受怕得两人，拍拍后背让她们安心，心神投入空间看看有什么收获，一共三只，总共收获茎一珠二，赤红扁腰子一对，小小的粉白骨头两根。

经过雷光洗刷，好像应该洗洗煮了能吃吧？大概，两根骨头翻了一下奇物册，低等媚骨，对女子可进行塑形净体。使女子身体柔韧，去除异味，减缓衰老的功效，副作用就是有点勾人算不算？曹霑进想想好像副作用也没什么。

一根小小的骨头磨成粉，两女也就可以分别承受五分之一，也是不错的收获。至于那些可食用之物，可要好好翻翻书籍看看如何去除副作用食用。

只是可惜了本以为可以用很久的长剑好像要损毁了。

也不打算再用，放在父母两柄长剑之下永久收藏。如无意外大概自己活个几百年不会有什么问题，意外身死死了就死了吧。

江水哗哗，船员也没有打搅客人，这一夜大多没有安稳睡觉，总是要补一下睡眠不足的。

醒来之时己经过了服气的时辰，只能揽一揽贞瑄继续再睡一会。贞瑄眨眨眼睛，微微抬腿然后放下，向里面贴了一贴也闭上眼睛继续睡。慧致在身后轻笑，转身抱住宽大的安全港湾也继续补觉，恶趣味的还挤了挤压缩一下空间。

阳光照入舱室，慧致使钱请船上杂役清洗了恭桶，铺上草木灰再次放在角落，回来后坐在桌边跟着读书练字。

“老爷。”慧致在膝上抬头回望。

“何事？”曹霑进睁开小歇的眼睛。

“我听船上客人说，拦江口祭祀会有生祭。只有过了花信之女才可观看，否则会有阴晦缠身，是不是真的？”

“这个不好说，血煞之气尽量避免，至于多大岁数看各自的承受能力和命数。能避免还是避免吧。在舱中弹琴弄箫也好。生祭并不好看。”曹霑进也不喜欢生祭这事，风俗如此还是不要徒生是非。远远看看也就算了。

“我这有两枚平安玉符你二人随身戴着，可以防止邪煞之气冲击。”曹霑进想想起身从箱子里取出两块玉牌递过去。

放下衣摆时看到一点痕迹，凝视一下笑笑不去理会。

慧致突然一下红了脸，偷偷看看曹霑进又看看对着自己点点手指的贞瑄，低头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