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午,黄启明院士在给蓝军指挥系新学员讲课时,发生了一点小插曲。`鸿^特¨暁!税*枉· ?勉,费`阅¢黩_”
黄启明院士的脸瞬间黑如锅底,鼻孔里喷出的气,仿佛能点燃一张A4纸。
“小插曲?”
他重重哼了一声。
“徐副院长,你说得太轻描淡写了。”
“一个刚入学的新兵蛋子,在我的课上,公然推翻我的结论,而且是两个。”
“简首是无法无天,目无尊长。”
黄院士越说越激动,唾沫星子都快飚到对面领导的茶杯里。
“这种学员,必须严惩。不严惩,不足以正校风,不足以平我心头之…咳,不足以维护学术的严肃性。”
他差点把“心头之恨”说出来,还好及时刹住了车。
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校领导推了推眼镜,附和道:“黄院士言之有理。”
“军校学员,首重纪律。”
“课堂之上,质疑师长,扰乱秩序,确实不像话。”
另一位领导也点头:“嗯,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,但方式方法太欠妥当了。”
“这己经不是学术探讨的范畴,这是挑战权威,是无组织无纪律的表现。”
会议室里的温度,似乎又降了几度。
大部分领导的脸色,都写满了对那个“惹祸精”的不满。¨3¢8+k+a·n+s\h·u′.*n!e\t-
黄启明院士见状,心中稍定,再次加码:“我建议,至少给他一个记大过处分,取消所有评优资格。”
“并且,全校通报批评,以儆效尤。”
“附议。”
“同意黄院士的意见。”
一时间,附和声此起彼伏。
徐正海副院长依旧是那副温和的表情,他等众人声音稍歇,才不紧不慢地开口。
“各位领导,先别急着下定论。”
“我们不妨先听听,那位小刘同学,究竟反驳了黄院士哪些观点,以及他的理由是什么。”
黄启明冷笑:“理由?歪理邪说罢了。”
徐正海没理他,继续说道:“黄院士课上提出的第一个观点是,蓝军的最高目标,就是给予红方致命一击,要像一把真正的尖刀。”
“小刘同学认为,蓝军的根本目的是检测红军、评估红军,充当红军的磨刀石与陪练员,而不是真的要‘弄死’红军。”
这话一出,会议室里有几位领导的眉头,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。
徐正海继续:“他还举了个例子,说如果蓝军真的次次都把红军打得落花流水,那演习的评估意义何在?红军的信心何在?”
“第二个观点,黄院士强调蓝军要无限贴近、百分百模仿我们的潜在对手,尤其是外军。^优·品\暁-税?蛧^ ′蕞!芯*漳_节^耕-歆^快`”
“小刘同学认为,模仿是必要的,但不能是唯一追求。”
“他说,如果只是模仿,那我们永远都跟在别人屁股后面跑。”
“蓝军更应该在战术战法上大胆创新,甚至搞出一些外军都没有的‘骚操作’,出奇制胜,才能更好地检验红军的应变能力和创新能力。”
会议室里,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安静。
之前还义愤填膺的几位领导,此刻脸上的表情,变得有些微妙。
他们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眼神里都多了一丝惊讶与思索。
其中一位一首沉默不语的院领导,此刻开口了,声音沉稳。
“这个学员,叫什么名字?”
徐正海答道:“刘陪阳。”
“刘陪阳?”
突然,一位负责学员档案的领导猛地一拍大腿。
“我想起来了,刘陪阳,不就是今年那个以新学员身份,就荣立个人一等功的那个兵吗?”
“什么?一等功?”
“新学员拿一等功?”
这下,会议室里是真的炸了锅。
一等功是什么概念?
在和平年代,那是堪比战争时期扛着炸药包炸碉堡的荣誉。
一个刚入学的毛头小子,居然有这种荣誉傍身?
黄启明院士的脸色,瞬间变得五彩斑斓,比调色盘还精彩。
他张了张嘴,想说点什么,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。
这小子,背景这么硬的吗?
不对,这不是背景硬,这是实力太硬了。
可他依旧梗着脖子:“就算他立过功,也不能功过相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