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透过寝宫朱红色的门缝挤进来,洒下一地的暧昧,长衫散落在床沿、门槛、青石地面上。¨小/说-宅- ,免*费_阅/读′
这些,见证了刚才的疯狂。
周纯起身,身姿窈窕,她并未穿衣,也未说话,只是安静地走到寝宫门前。
双臂缓缓打开寝宫的大门,微微抬头,任由水银般的月光倾斜在她的身上。
夜风扬起她的长发,根根晶莹。
陈西不得不佩服周纯的胆子,真不是一般的大,在太子寝宫和一个侍卫发生关系,不仅不怕,还赤裸着娇躯站在寝宫门口赏月。
然而,下一秒,陈西更是被周纯的行为惊掉了下巴。
她抬起笔直有力的大长腿,一步迈出了寝宫,顺着阶梯来到了巨大的空地上。
陈西连忙跟上,来到走廊下。
周纯双手高举过头顶,摆出一个撩人的姿势,偏头对着陈西嫣然一笑,在她极具魅惑的笑容下,万千星光都黯然失色。
踮起脚尖,腰肢扭动,她轻盈得像是一阵风。
明明这种场景是魅惑和妖冶的,但是周纯表现出来给人的感觉却是神圣不可亵渎的,出淤泥而不染,濯清涟而不妖。
陈西眼睛一眨不眨,生怕错过绝美的场景。
这一刻,他明白了为什么从此君王不早朝。+d\u,a¢n`q.i-n-g\s·i_.~o?r!g·
一曲舞毕,周纯心神荡漾,圆圆的杏眼中没有情欲,单纯得像是大学生,她优雅踱步,上了台阶,来到陈西身边,俏皮地吐了吐舌头,“陈守卫,好看吗?”
“好看。”
“我好看,还是跳得好看。”
“跳得好看。”陈西笑道。
顿时,周纯眼神犀利无比,要是眼神能杀人,陈西已经死了。
“不过,人更好看。”陈西不急不缓道。
“哼。”周纯傲娇地冷哼一声,抬起玉手敲了一下陈西的脑门,“算你识相。”
过程中,胸前的傲人是一阵晃动。
“可惜,第一次跳这种舞,给了一个不该看的人看。”
不知为何,周纯有点怅然若失,脸上稍显落寞神情,呆滞片刻,玉手又摸上了陈西胸膛,堵住了陈西的嘴巴。
“陈守卫,要我...”
半个时辰后,两人各自穿好衣衫,陈西继续当值,他要值守到后半夜才可以离去。
周纯自然就睡在了寝宫的外间,她虽是堂堂周家大小姐,可不是矫揉造作的性格,倒也不在意自己的床榻硌人。
一夜无话。^j+y*b/d+s+j\.!c-o′m-
第二天起来,秦修叫后厨把东西收了,和周纯,李月如一起吃完早餐,便匆匆离开了东宫,去找太傅。
他老爹寿诞在即,京城来了许多道贺的使臣,大大小小足有五六十之多,他都要亲自接待,以彰显大国威严和胸怀之宽广。
要不是因为借种的事情,他这两天都不会出现在东宫。
中午时分,陈西也起床了,简单洗漱吃完早餐之后,换了一套衣衫,腰间挎着佩刀,出现在寝宫门口。
李月如和周纯正在说话,姐妹间无话不谈,笑声不断在寝宫内回响。
余光看到一道挺拔的身影站在门口,李月如表情有几分不自然,红唇浅笑却僵硬。
周纯倒是镇定自若,好似昨晚和陈西之间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。
一整个下午,两人都未出寝宫,需要什么就指挥陈西。
难得的是,周纯也没有调戏陈西,像是陌生人一样,陈西送东西进来时,她眼皮子都没抬。
这倒是让陈西很意外。
昨晚周纯来到东宫,当着太子的面都敢调戏他,怎么一夜过来,如此无情?
难道是自己没有满足她?
可是,从她的身体特征来看,周纯到达山巅多次才对。
女人心,海底针。
陈西想不通,也就懒得想,反正他又不吃亏。
傍晚时分,秦修阴沉着脸出现在东宫,身后还跟着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,看其穿着是个文人。
秦修并未进寝宫,而是来到了书房。
书房门被重重关上,紧接着就是一阵噼里啪啦东西掉落在地的声音,还有几个瓷瓶碎裂的声音夹在其中。
寝宫内的笑声戛然而止。
“明日就是圣上寿诞了,殿下发什么疯。”周纯不解。
李月如扯了一下周纯的衣袖,示意她去了解一下。
“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