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江河海拜见太傅
江河海今天因为要跑自己的事情,没有上朝,陈宏杰也是因为刚刚从边疆回来,特别被准许休沐七日。′j′i¢n\r?u~t-a,.~c′o.m¢
陈太傅心中清楚,自己一个闲散贵族,平日里也是不需要上早朝的,现在单独提出来这件事情,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。
平津候心中咯噔一声,不过面上却是不动声色。
“太傅说笑了。晚辈这是听闻太傅刚从战场上回来,心中敬仰太傅,这才厚着脸皮备了礼物前来打扰。同时,有一件事情,也想要跟太傅商量一下。”
陈宏杰放下手中茶杯,有些疑惑的看向江河海:“平津候生分了,有什么事情,直说就是。”
江河海犹豫了一下,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
直接说想对付自己的儿子,未免太不近人情,也显得自己这个父亲多么失败。
可若是绕弯子,又怕陈太傅这种老狐狸听不懂或者没耐心。
“这个……是关于家事。”
江河海斟酌着词句,“说起来,也有些丢人。”
陈宏杰:“家事?呵呵,侯爷是说令公子……江寒?”
他竟然直接点出了江寒的名字!
江河海心中一惊,看来陈太傅的消息比他想象中还要灵通。}%优?=?品÷-小/£说`]网,£ ?Dμ更;?±新,?最e快<
他今天在金銮殿上的表现,恐怕早就传到这位耳朵里了。
“太傅果然消息灵通。”
江河海干笑了两声,“正是那个逆子。”
他咬牙切齿地说出“逆子”二字,脸上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,试图将自己塑造成一个被不孝子气坏了的父亲形象。
“今日在金銮殿上,那逆子做出那等荒唐之事,当众休妻……哎,实在是家门不幸,有损侯府体面啊!”
陈宏杰静静地听着,没有插话,也没有表态,只是端起茶杯,又轻啜了一口。
同时心中暗暗叹息:可惜啊可惜,可惜江寒天生武脉,可却有这样一个是非不分的父亲,简直是可悲。
在陈宏杰看来,那叶初语刁蛮任性,并非良配。
就算是江寒娶了那叶初语,到头来也是鸡飞狗跳,换成陈百灵还差不多。
小口的喝着茶,陈宏杰的心中这么想到。
看见陈宏杰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,并没有说话,平津候若有所思起来。?y\o,u¨p/i^n,x,s~w..,c*o?m*
这老狐狸,怕是嫌弃银子不够!
也是,堂堂太傅,位高权重,寻常数目怎能打动?
想到这里,江河海脸上堆起更加谄媚的笑容,往前凑了凑,压低了声音:“太傅大人,晚辈知道此事让您为难。这样,若是事成,晚辈……晚辈愿再孝敬您老一万两白银!就当是给您老的茶水钱,不成敬意,不成敬意啊!”
他伸出一根手指头,比划了一下,一脸的洋洋自得。
在他看来,这已经是天大的手笔了,陈宏杰没有理由不动心。
毕竟,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,谁会跟钱过不去呢?
在这说了,陈宏杰虽然位高权重,可是手里的银子,还真未必有他们这种老牌勋贵多。
陈宏杰听闻此言,心中对江河海的鄙夷又加深了一层。
这蠢货,真当老夫是见钱眼开之辈?
若非顾忌着江寒那小子,老夫现在就想一砚台砸你脸上去!
他强压下心中的不耐,暗自忖度:江寒那小子素来有主见,此事他当真一点风声都未曾听闻?还是说,这其中另有他不知道的盘算?
“一万两……”
陈宏杰慢悠悠地呷了口茶,似乎在认真考量这笔“买卖”的价值。
此刻若是直接拒绝,反而可能打草惊蛇,让江河海这厮狗急跳墙,做出更出格的事情来。倒不如先稳住他,探探虚实。
“平津候,”
陈宏杰放下茶盏,看着江河海说道,“你可知,这军功乃是沙场浴血换来的荣耀,岂是金银可以随意买卖的?此事干系重大,不仅牵扯江寒,更关乎朝廷法度,老夫……需要好好思量一二。”
江河海一听这话,眼睛都亮了!
“思量一二”,这不就是有戏的意思吗?在他看来,以陈宏杰的身份地位,若是不愿,早就直接将他轰出去了,哪里还会说什么“思量”?
这分明就是默认了,只是碍于面子,不好当场答应罢了!
“是是是,太傅大人说的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