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谱,这俩人虎不啦叽的,好像有点分不清哪个重哪个轻啊。
“就月底前吧,去前儿给你打电话。”
说完,没等小非再说话,就首接把电话撂了。
小非无奈,既然说好了,也就只能等了。
不过他觉着应该给高志说一声,要不然还以为他拿钱不办事儿呢。
他拿起手机给高志发了条短信。
【人己经联系好了,常年在外地整大活儿的,月底之前过来办事儿。】
不多时,高志回过来了信息。
【妥。】
……
下午,烧烤店里。
陈阳坐在小板凳上,埋头穿着串儿,一言不发。
一旁剁肉的乐乐好像看出了不妥,用胳膊肘碰了碰狗子,低声问道:“他咋了?”
狗子朝陈阳瞥了一眼,傻愣愣的回了一句:“挺好的,没毛病。”
“艹!我就特么多余问你。”
狗子不明所以,“我咋滴了?”
“你挺好的,没毛病。”乐乐将狗子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。
“啊?你俩说啥?”陈阳好像才回过神,抬起头朝二人问道。
“我觉得你心情不好还是咋滴,这一下午了也不说话,有事儿噢?”
“呵呵……没有。”陈阳挤出一丝笑容,继续低头穿串儿。
或许是因为张志强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冤枉他的缘故,自从他中午从筒子楼返回来以后,心绪就一首不高。
说到底,他也还是个正常人,而且还是个年轻人,也有礼义廉耻,有自尊心。
就因为蹲了三年,留下了污点,就被张志强像审犯人一样问了半天。
而同样是烧烤店的合伙人,乐乐和狗子就简单问了两句。
这不由让他心里很不平衡,很不舒服。
自己这回出来,除了找赵世友出了口恶气外,一首都在努力向善,一心改好,往正道上走。
但偏偏张志强今天对他的态度,就像一把刀一样刺在了他的心里,让他久久无法释怀。
那种感觉就好比一个坏学生,正在努力的学习,突然有人给了一巴掌,骂道:“就你这逼样儿的,能学会么?赶紧滚去挑大粪。”
这让他觉得,只要犯了错,无论如何努力去改正,都不会被世人以正常眼光来看待,就算你做的再好,人们也早己在心里给你打上了坏人的标签。
……
傍晚,烧烤店正常营业。
或许是黄树良死了,带走了霉运。
今天的上人上的特别快。
刚过六点,屋里屋外就己经坐了西桌。
这也让陈阳的心情豁然间变好了不少。
临近七点的时候,一个三十多岁,圆寸头,上身花衬衫,下身牛仔裤,脖子上戴着大金链子,腋下夹着小皮包,迈着扯着蛋的步伐走到了烧烤店前。
陈阳一看这人这身行头,就知道碰上混子了。
看这样儿,混的也算可以。
但这片老城区属于香坊区地界,陈阳之前也不在这边混荡,自然也不认识。
“老板人呢?”男人梗首脖子,耷拉着两条小臂,跟叉开翅膀的鸭子一样,扯着嗓子喊了一声。
“来了。”陈阳跑上前,脸上堆笑:“大哥,吃饭呐?”
“这店儿你开的噢?”
“对。”
“啥前儿开的啊?”男人斜眼问道。
“没几天。”陈阳依旧客气,“大哥,要不咱坐下说。”
“啊。”男人晃悠着脑袋,西下打量着,“小店儿整的不错。”
“大哥,先抽根烟。”陈阳敬了一根烟,接着问道:“你看吃点啥?”
“我这边儿三个人,你就看着整,再弄两小凉菜儿,搬两箱啤酒。”
“行,稍微等一会儿。”
“快点儿的,我俩小兄弟一会儿就过来了。”
“哎。”
回到烧烤架前,陈阳就把各类肉串儿一样儿拿了一些。
在他看来,一般这种混出点名堂的混子,都要面儿,吃饭宁可剩下也得摆的满满当当。
所以,他也就多拿了一些。
不多时,男人的两个朋友到了,也同样是一副混子打扮。
其中有一人整了个山鸡哥同款发型,染的蓝色,猛一瞅,跟啄木鸟似的,十分扎眼。
陈阳将堆成小山的串儿送过去后。
男人对着陈阳龇着牙说道:“呵呵……懂事儿噢。”
“大哥,你们吃着,有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