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对,就那玩意儿,你见过噢?”
杜宝咽了口唾沫,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烟,给嘴里叼了一根点上,“吧嗒吧嗒”猛抽了几口后,才开口说话。′丸^本*榊-戦, ?免?沸^越+犊′
“昨天晚上,高志,许振涛,都给人捅伤绑了起来,给小非扎喉咙上捅死了,使的就是这种螺纹钢。”
闻言,齐胜猛然瞪大双眼,身子往前凑了凑,带着几分不确定的语气问道:“是陈阳干的?”
杜宝摇了摇头,“我觉着不可能,但这未免也太过凑巧了。”
的确,伤的都是他这边儿的人,而且都是晚上遭到的袭击,最重要的,使的还都是螺纹钢。
硬要撇开,说没关系,估计连他自己都没法说服。
毕竟螺纹钢这种玩意儿,他混了十几年,也没见人用过,太几把小众了。
病房里,陷入短暂的沉默。
齐胜也拿起杜宝放在床边的烟点了一根,闷头抽了起来。
而这时,坐在病床旁的女人,也就是齐胜的老婆说话了。
“宝子,听嫂子一句劝,不管是不是这伙人给人杀了,咱别招惹他们了行不?二十来岁刚出头,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,干啥事儿都不考虑后果,咱都有家有业的,真没必要跟这帮小犊子较劲儿啊。”
杜宝微微颔首,这话说的没毛病。
他也结婚了,也有老婆家庭,真让他再拿着刀,拎着枪出去跟人干,不合适了。\我¢的,书^城′ \已\发?布.最!薪`漳\結¨
“行,我明白了,嫂子,我晚点找这个陈阳唠唠。”
“你打算咋整?”齐胜有点不放心的问道。
“讲讲人情世故呗,我算是看出来了,这帮小子是铁了心想着往起铲,拿我搁这儿当跳板呢。”
“啊,你心里有数就行。”
……
中午时分,香坊二院病房里。
人都在。
雷雷和狗子己经清醒,此时半躺在病床上,和椅子上坐着的乐乐,庄强扯着犊子。
而大伟则躺在另一张床上补觉,鼾声震天响,一点都不受外界干扰。
陈阳反正是睡不着了,他坐在门口的陪护折叠椅上,皱着眉头,好像在思索着什么。
突然,电话铃响。
陈阳回过神,发现是自己的铃声。
他掏出手机接了起来,里面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。
“是陈阳么?”
“啊,你谁啊?”
“我松北分局刑侦大队的,有个情况需要跟你了解一下,你人在哪?我们过去找你。”
听到这话,陈阳顿时蒙圈。
他的第一反应就是,昨晚大伟开枪,有人报警了。
但他想了想,又觉着不大可能,如果是因为枪击案,警察大概率应该不会给他打电话吧。
“我在香坊二院。-微¨趣.小.税?惘/ ,嶵.欣~章,劫*哽\辛\哙′”
“哪个屋?”
“呃……”陈阳目光在病房里环顾,见大伟不知道什么时候己经坐了起来,而且正冲他点着头。
“住院部,406。”
“行,等着吧,一会儿就到。”
挂断电话,大伟穿鞋下床,就开始收拾自己的床铺。
“你干啥去?”
“应该不是啥大事儿,我出去溜达一圈儿,给你们几个买饭去。”
陈阳顿时会意,大伟身上还背着事儿,可能不想跟警察碰头。
“不是,你俩昨晚上干啥了?咋警察都找上来了?”乐乐不解的问道。
“我俩一夜都在病房呢,啥也没干呐。”陈阳摊了摊手,一脸无辜。
不是他故意要隐瞒,而是马上警察就要过来,少一个人知道,少露点马脚。
十几二十分钟后,三个警察推门走了进来。
为首的民警在病房里扫了一眼,接着问道:“这是跟谁去干仗了?”
确实,狗子和雷雷上半身光着膀子,缠着纱布和绷带,上面还有血迹渗出,明显刚受伤没多久。
而乐乐和庄强,脑袋缠的跟木乃伊似的,如果不是人还能坐着,扔大街上一准儿觉着这俩人活不久了。
“呃……不小心摔的。”陈阳赶忙牵强的解释了一句。
这一下,把三个民警逗乐了。
“那这正经摔挺狠呐,应该刚好磕刀刃上了。”
见三人开玩笑,陈阳原本忐忑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。
“行了,不扯犊子,你们咋伤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