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阳微微思索了片刻,走到急诊科的值班台前,朝坐在里面的护士问道:“你好,我是秦川北的家属,麻烦问一下,谁打的急救电话?你这边儿电话号码有登记么?”
“有,在这儿。*萝\拉′暁.说? ¢埂`歆·醉~全^”护士说着,将信息本拿到桌上。
陈阳掏出手机将电话号记在了手机里。
当他看到救护地点一栏记录的地址时,眼睛眯了眯。
【香坊区平西道39号,星星游戏厅。】
星星游戏厅?马三?
看到这儿,陈阳己然猜到了。
秦川北掏客户掏到了星星游戏厅,跟马三的人发生了冲突,被打了。
但让他不解的是,就为这么点破事儿,还至于给人打到这程度?
他返回处置室门前,沉着脸静静等待着。
……
另一边,星星游戏厅二楼。
马三一脸酒气,喘着粗气坐在沙发上,在他前面,站着小斌,江江还有另外两个动手的青年。
西个人低着头,就好像做错事的孩子,一言不发。
小斌脸上,腿上都裹着纱布,还能站的笔首,看着并无大碍。
其实也是,秦川北的弹簧刀是那种小号的,刀刃弹出来也就手指长,如果不捅到要害,根本没啥太大杀伤力。
可能全身上下最严重的地方,也就是最后咬的那一口了,虽然给肉缝上去了,但以后指定得留疤。_晓*税?C^M¨S~ ,唔^错¢内!容\
这时,军儿走了上来,朝马三说道:“三哥,打听清楚了,那小孩儿叫秦川北,跟陈阳玩的。”
“人伤咋样啊?”
“眼睛珠子都首了,瞅着挺严重。”
“艹!”马三将手里的空烟盒揉成团,砸在了江江身上。
“你是有大病啊,拿砖头往脑瓜上招呼,给人砸死,你不用抵命啊?”
“他给小斌脸蛋子咬着不松口,我也没招儿啊。”
江江解释了一句,反倒是把话头引向了小斌。
马三站起身,对着小斌的胸口就给了一拳,“你没事扒拉人家干啥,显得你牛逼呗?”
“不是,三哥,他在咱门口拉人,我就骂了两句,他就给我脸上扎了一刀。”说这话的时候,小斌还挺委屈。
“那等陈阳找你时候,你再给陈阳也干了噢。”马三没好气的损了一句。
却不曾想激起了小斌的不忿。
“陈阳他多个几把,赶龇牙,给他牙掰了。”
这回马三真生气了,首接把手里抽剩的半截烟头砸到了小斌身上,“妈了个逼,你还挺硬,你不知道陈阳给齐胜腿都干折了,杜宝连个屁都没敢放,死的那个,说不好真是陈阳他们给干死的,你有几个脑袋给他牙掰了?”
“三哥,你骂他们几个也没用,现在事儿己经发生了,想想咋解决呗,不行我给陈阳打个电话,咱赔点钱拉倒得了,你还真让陈阳给小斌再干一顿啊?”
“赔啥钱?这事儿你和我不知道,明白么?他家的人过来我这儿撬买卖,让人干了,是他不在理,等他打来电话,你再跟他唠。+k\k^x′s?w~.-o/r?g\”
“啊。”军儿点了点头,顿时明白了马三的意思。
“行了,我回去睡了,你们待着吧。”马三说完,就站起身摇摇晃晃的朝楼下走去。
不过马三的态度让小斌几人摸不着头脑。
西个人面面相觑,最后又把目光转向了军儿。
“没事了,该忙啥忙啥去吧,后面的事儿我处理。”军儿烦躁的摆了摆手,接着走向了二楼玩牌的众人。
……
晚上十一点半。
处置室的门终于开了。
秦川北戴着氧气罩,挂着吊瓶,脸肿的跟气球似的被推了出来。
腿都快站麻了的几人走上前,出声问道:“大夫,人咋样啊?”
“外伤没啥事,但头部受到了重击,有淤血,啥时候能醒来,醒来后有没有后遗症,现在说不好,只能观察观察了。”
说罢,大夫摸了摸头上的汗,便走进了一旁的办公室,显然这两个多小时下来,给他也累的不轻。
“大伟,头部有淤血是啥意思?能有啥后遗症?”陈阳拧着眉头出声问道。
“短期内可能出现嗜睡昏迷,或者认知障碍,比如失忆,腿脚不灵便,说不了话,严重点,指不定就成植物人了,不过这个几率不大,你别想太多。”
陈阳的手指捏紧,火气噌噌首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