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雷雷等人退出去后,病房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。/搜,嗖`小`税+徃? ?首^发/
陈阳抿了抿嘴唇,想要说什么,但还是没有开口。
尽管在决定走这条道儿的时候,他早己经做好了心理准备,但真到了面对的时候,还是忍不住心里难受。
而且刚才他尝试闭上了一只眼睛,那种感觉很奇怪。
虽然还能看见,但好像少了一半的世界,闭上的那只眼睛,余光几乎消失不见,非常不适应。
“都过来,是想着劝我放下屠刀,立地成佛啊?”
狗子平时虽然虎不拉几的,但关键时候脑子却能转过弯儿来。
的确,陈阳带着众人过来,一来是看看伤势,二来就是想要劝狗子退出。
但还没等他说出来,狗子倒是先猜到了。
“别扯没用的,都己经走到这一步了,我这时候不玩了,算怎么回事儿啊。”
狗子呼了一口气,又接着说道:“我知道你们啥意思,不用多说,我自个儿选的,啥时候死了啥时候算。”
“没有,你想多了,就是过来看看。”
见狗子都这么说了,陈阳将准备好的说辞都咽了回去。
他明白,再劝就显得矫情了。
正如狗子所说的那样,路是自己选的,别人怎么劝都没用。
“说说呗,咋要回来这么老些钱?”狗子龇着嘴,岔开话题问道。?y^o?u!s,h/u/l\o^u`./c~o\m/
“还能咋要,硬要呗,邱建良给了三十个,马耀龙给了三十,阳儿找人办事儿花出去二十。”乐乐接过话头,解释了一番。
“意思事儿完了噢?”
“啊,完了,你好好养伤,过一段儿回去上班就行。”
“妥了。”狗子点了点头,接着从床边上拿起钱,从里面拿出十摞,接着把剩下的钱还给陈阳。
“这三十个先存你那儿,等以后我用的时候再给我,我这人你也知道,存不住钱,有多少花多少。”
“那也行,我先帮你拿着。”陈阳点头应下。
他明白狗子的意思。
眼下自己等人稍微混出了点名堂,办事儿,应酬,交际,哪哪都需要用钱。
而狗子这时候也用不到,这样做也算是变相的借给了陈阳。
有时候兄弟就是这样,话不用说的太明白。
而陈阳也在庆幸,自己一伙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走到这一步,全得益于狗子,乐乐,大伟在钱上面不计较,内部的声音永远都能保持一致。
……
两天后,傍晚。
这期间也不知道是不是马耀龙打了招呼,就连李麻子那十西万都还回来九万。
剩下的除了几个人在外地,还有确实没钱的,一百五十多万的账回来了一百二十多。-纨^夲+鰰`颤¨ !已^发^布_蕞~欣?蟑,劫!
当然,这里头还给人免了不少零头。
陈阳留下了三成后,提着剩下的一百个出头儿进了那景行的办公室。
“那哥,大头都要回来了,我把车马费扣下,剩下的都在这儿。”
“好,你把单子跟钱放一块儿,然后让财务那娘们儿对一下。”那景行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,手里边儿依旧在翻看着一摞纸。
“瞅啥呢?”陈阳走上前,往那景行手里边儿一瞅,见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人名儿。
而最上面写着的人名儿有【马耀龙,关宇峰,幺大米,谢五……】
尽管不知道那景行在干啥,但幺大米这名儿实在让陈阳有点失笑。
不出意外,这就是老幺的真名儿。
难怪那天一起吃饭时候,老幺说自己名儿不好听。
确实有点招笑。
啥狗脑袋能起这名儿啊。
“笑啥?”那景行抬起头问道。
“没啥,就看着幺大米这名儿有点想笑。”
“艹!你真是闲的。”
“可不就是闲的么,你这是干啥呢?”
“刚子给我的,让我把这些人名儿都记一下。”
“记人名儿干啥?表演相声,报人名儿啊?”陈阳不解的问道。
“你特么能不能少跟我俩扯犊子,有事儿就说,没事儿赶紧滚。”那景行笑骂道。
“没事了,我这就滚。”
陈阳说着,就朝着门口走去。
“哎,对了,刚子临走时候说,让你就再招几个靠谱的,过几天可能得往别的地儿放几个人。”
“刚哥去哪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