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朱酬的话,书房中的其他三人脸上都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色。~e/z\k!a/n.s`.!c?o?m+
杨舒泉皱眉想了半天,也没有想出办法,只能看着朱酬问道:“就算是韩定河疯了,他也不可能去杀镇南王世子吧?”
反倒是书桌之后的六皇子,琢磨出些意思,轻声说:“朱先生的意思是,只要让韩定河背上这个名声就够了,事是谁做的,不重要。”
吴济舟的反应也很快,立刻领会了朱酬的弦外之音,“咱们可以找机会把镇南王世子杀掉,然后嫁祸给韩定河。”
“只是。镇南王真的会为了这个傻儿子,跟韩定河反目成仇吗?”
刚才几人已经商议过,镇南王把陆寂舟送到京城,就是把他当成了弃子。
这个弃子不管死在谁的手里,镇南王都不在乎,更不可能因为他和韩定河决裂。
朱酬听到吴济舟的疑问,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,然后对众人解释说:“我刚才说过,这件事的关键点不在镇南王,而且韩定河,嫁祸这件事也一样。”
“我们不需要让镇南王跟韩定河真的决裂,只要让韩定河感觉到,镇南王要对他下手,这样就足够了。·d+q·s-b¨o-o·k·.*c′o\m′”
吴济舟的眼睛微微眯起,顺着朱酬的话继续说道:“到时韩定河自己就会着急忙乱,我们只要朝他稍微示好,他就会自己靠过来。”
镇南王和韩定河两人相隔千里,镇南王不可能察觉到韩定河这边的问题。
等到韩定河投到六皇子麾下,就算他知道是计,也没办法回头了。
杨舒泉将整件事情仔细推敲一遍,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后,看着另外三人问:“那现在的问题是,怎么才能把陆寂舟的死,和韩定河联系在一起?”
解开最难的困境之后,剩下的事情对朱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,他淡笑着说:“杨侍郎,三日之后就是秋猎,秋猎围场的护卫,正是禁军所辖。”
“若是陆寂舟死在秋猎之中,韩定河便有推卸不掉的责任!”
杨舒泉琢磨了一下,秋猎确实是个不错的时间,他若有所思地说:“秋猎为了公平,所有人都会骑御马监的马,我们可以在这上面想想办法。”
以杨舒泉在兵部的权势,想让陆寂舟骑哪匹马,陆寂舟就得骑哪匹马。
六皇子修长有力的手指,轻轻在洁白如雪的纸上叩了两下,沉声对众人说:“这件事,就交给杨大人去办吧,不要做得太明显,最好弄成坠马而亡。.q!i`s`h′e\n/x·s..!c,o_m·”
“吴大人,那个傻子死了以后,你就让你手下的御史,弹劾韩定河,把所有的脏水泼到他身上,彻底做实这件事。”
“本皇子会派人盯住韩定河的一举一动,发现他有二心后,立刻把他拉拢过来。”
说到这里,六皇子的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。
这次不仅能弄死陆寂舟那个傻子,还能顺便收下韩定河这个至关重要的人,可以说是一举两得。就在这时,出主意的朱酬轻声提醒六皇子,“殿下,拉拢韩定河的事,您不能亲自出面,而且必须瞒着陛下!”
六皇子的眉头轻皱,看着朱酬疑惑不解地问:“朱先生,本皇子出面拉拢韩定河,不是更显诚意吗?”
“而且,这件事没有瞒着父皇的必要吧?”这些年,六皇子在朝中结交了那些大臣,从来没有瞒过永宁帝。
因为这样可以让永宁帝觉得,自己这个儿子很老实,而且还有孝心。
在众人的注视下,朱酬低声对六皇子解释,“殿下,您收我为幕僚,与杨大人,吴大人交好,这些都在陛下容许范围之内。”
“可韩定河掌握的是京城禁军,那是陛下最后一道屏障。”
“如今掌握这道屏障的人变成了您的人,您觉得,陛下晚上还能睡得安稳吗?”
虽然朱酬没有明说,在书房中的其他三人都听出来他的言外之意。
只要六皇子顺利拉拢韩定河,就等于有了一把架在永宁帝脖子上的刀。
说句大逆不道的话,六皇子要是等不及了,完全可以让韩定河带兵进宫,逼永宁帝让位给他!永宁帝就算再疼爱自己的儿子,也绝不可能把这么重的权利交给他。
意识到其中的利害关系,杨舒泉和吴济舟也劝六皇子不要亲自出面。
六皇子将心中那一丝微弱至极的幻想压下,费力地点了点头。
定好计划后,朱酬,杨舒泉,吴济舟三人各自去忙,六皇子坐在椅子上,沉默半晌,随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