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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秘书,”朱振华打破沉默,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直指人心的力量,“你近来,是否感觉诸事不顺?仕途之上,明明该你所得的机会,总在临门一脚时莫名旁落?处理公务,常有无力感,小事频出纰漏?身体乏力,精神倦怠,睡眠极差,噩梦连连?甚至…走路平地绊脚,喝水莫名呛咳,仿佛霉运缠身?”
朱振华每说一句,林国栋的脸色就苍白一分,眼中的惊骇就浓重一分!当朱振华说到“平地绊脚”、“喝水呛咳”这些细节时,林国栋的身体猛地一颤,如同被雷击中,豁然抬头,死死盯着朱振华,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:“你…你怎么知道?!全中!朱神医,您…您全说中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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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再也无法保持镇定,双手撑着膝盖,身体前倾,急切而惶恐:“朱神医!不瞒您说,我这几个月简直像撞了邪!本来…本来板上钉钉的晋升,莫名其妙黄了!跟着老板出去考察,精心准备的汇报材料,关键时刻电脑居然蓝屏!连熬几个通宵的心血全废!家里也鸡犬不宁,孩子成绩直线下滑,老人摔了一跤住院…我自己更是…唉!”他重重叹了口气,捶了一下大腿,“浑身没劲,走两步就喘,晚上整宿整宿睡不着,好不容易迷糊着,全是光怪陆离的噩梦!白天像丢了魂,反应迟钝,连端个杯子都能打翻…再这样下去…我这辈子…就彻底完了!” 话语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。_卡!卡·小.税,王\ -首`发.
“并非撞邪。”朱振华目光锐利如刀,直视林国栋头顶那几条蠕动的灰黑细线,“你是被人下了‘食运蛊’!”
“食…食运蛊?!”林国栋如遭雷击,浑身剧震,脸色瞬间惨白如纸,“蛊?!那不是…苗疆…”
“并非你所想的虫蛊。”朱振华打断他,语气冷冽,“此乃更高明、更阴损的邪术!以特殊媒介为引,混合怨念、秽物、乃至剧毒药物,模拟蛊虫噬咬之效,无形无质,专噬人气运命格!中术者,气运被蚕食殆尽,霉运缠身,诸事不顺,精神萎靡,最终在绝望中耗尽生机!”
朱振华的话如同冰锥,刺入林国栋的心脏,让他遍体生寒!他从未想过,自己遭遇的一切,竟是如此恶毒的人为暗算!
“朱神医!救我!求您救我!”林国栋再也顾不得身份体面,声音带着哭腔,几乎要从凳子上滑下来给朱振华磕头,“是谁?!是谁要害我?!”
“媒介何在?”朱振华目光如电,扫视林国栋周身,“此术必有寄托之物,与你朝夕相伴,引动邪力。此物,必是你近期所得,且视为珍贵之物。”
“近…近期所得?珍贵之物?”林国栋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,拼命思索,喃喃自语,“手表?老板送的…不对…钢笔?老同学给的…也不像…啊!”他猛地想起什么,手忙脚乱地从贴身的衬衣口袋里,掏出一个用红绳系着的物件!
那是一个仅有拇指大小、通体翠绿、雕工极其精湛的玉貔貅!貔貅造型威猛,口衔金钱,栩栩如生。玉质温润通透,在诊室的光线下流转着莹莹宝光,一看便知价值不菲。
“是这个!是我太太一个多月前特意去‘慈航净院’请慧心师太开过光的!说是能招财纳福,保佑我官运亨通!”林国栋将玉貔貅递到朱振华面前,声音急切,“我…我一直贴身戴着!难道…难道问题出在它身上?!”
朱振华没有立刻去接。当那玉貔貅被掏出的瞬间,一股极其隐晦、却异常熟悉的混合气味,如同无形的毒蛇,悄然钻入他的鼻腔!
浓烈的、带着香火气的沉檀香气!
在这股浓香的掩盖下,一股极其淡薄、却阴寒刺骨、带着一丝血腥甜腻的腐朽气息!
还有…一丝若有若无、如同陈年药渣般的苦涩味!
这气味组合…与当日在唐鹤年别墅中,那尊被下了曼陀罗花粉剧毒的青铜香炉散发的气息,如出一辙!只是更加内敛、更加阴毒!
朱振华眼底寒光一闪!他伸出手,指尖一缕淡金色的光丝缠绕,小心翼翼地捏住了那枚温润的玉貔貅。
入手冰凉!并非玉石的温润凉意,而是一种透入骨髓的阴寒!那浓烈的沉檀香气扑面而来,但朱振华屏息凝神,《九转天医诀》闻息篇全力运转!
香火气被瞬间剥离!
阴寒的腐朽血腥气被放大!
陈年药渣的苦涩味被解析!
更深处…还有一丝极其微弱、却充满怨毒和不甘的意念波动,如同沉睡的毒蛇,潜伏在玉貔貅的核心!
“好一个开光圣物!”朱振华声音冰冷,带着彻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