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眉头紧锁：“那老家伙果然还活着……”

顿了顿，他又道：“天人确实存在，令东来便是。

三十年前，他突破天人之境，自此消失于世，但并非飞升，而是因为突破天人境后，虽寿命延长、实力无敌，却也会被天地排斥，可以说，这方天地容不下如此强大的存在。”

稍作停顿，厉工转向陈霖：“这次你确定看到了天僧？”

陈霖沉吟片刻，最终摇头：“他连影子都没留下。”

厉工轻笑：“理应如此，若他现身，必引天地异象，甚至天劫降临。

当年令东来也是因此，选择自我封闭。

许多人以为天人强大无比，但实际上，我们这些宗师圆满者追求天人之道，更多是渴望延长寿命而己。”

“原来如此。”陈霖若有所思。

不过，他对厉工的话并未全然信服。

此次前来，他并非为了追寻天人之境，而是想验证世间究竟有多少真正的天人。

厉工似乎察觉到陈霖的顾虑，未等他开口，便径自说道：“别太紧张，天人寥寥无几。

大隋境内，除了天僧与令东来，再无他人；其他王朝虽有些许，像大宋的逍遥子和独孤求败，但也屈指可数，大元、大明皆无，小国更不必提，大宗师都难得一见。”

听罢此言，陈霖心中稍安。

西名天人中，仅天僧对他有所关注，其余三人毫无瓜葛。

若厉工所言属实，他依旧能延续过往的生活；即便不实，他也大可离开大隋，天僧不会因他迁离驻地。

至于逍遥子和独孤求败尚在之事，陈霖并不惊讶，天僧尚存，他们安然无恙亦属寻常。

这时，厉工忽然轻笑一声：“你的运气倒是不错。

天下大宗师约二三十位，见过天人的却不足五人，你刚入大宗师之境，就被天僧看上，真不知是福是祸。”

陈霖嘴角微扬，镇定地盘坐空中：“你不是说过，天人不得现世？天僧又如何？他会亲自动手？”

“当然不会，但从今往后，你在大隋正道之中再无容身之地，所有人都想置你于死地。”

“？？？”

我说问号时，不是我有问题，而是你有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