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。′k!a-n!s`h′u^c_h¢i,./c+o\m¢
宴席上,只有江枫一个人在大快朵颐,四大粮商疯狂吹捧江枫。
而王棒则是一脸愤懑,一口饭都吃不下,双眼怒视着江枫,想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。
而上官飞燕,则是一脸担忧。
虽然计划如同江枫所出的计策一般实行下去,可谁知道之后会不会再出什么岔子。
尤其是来了东阳城之后,她才切实感受到难民的可怕。
为了几个烧饼就敢抢夺车架,要是知道官府停止放粮,还和奸商勾结,哄抬粮价。
她不敢想,那些饿极了的难民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。
尤其是当隔壁林西城的粮价传来,整个东阳城会不会被民众的怒火所吞噬。
一想到这些,她的心脏就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,甚至还有些恶心干呕的感觉。
县衙门外。
四大家族族长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,相顾无言,还是钱家家主率先打破了沉默。
“张老,你说这个御史如此反常,会不会有阴谋啊?”
“不少于一百五十文一斗,就算是我们也不敢做如此美梦啊。”
钱家家主脸上浮现出一抹担忧,一切都太过顺利,从奉命涨价,再到榜文张贴。~卡+卡*小¢说*网_ !更,新\最_全?
虽然他们的计划全都实现了,但是,他们仿佛没有任何自主权,完全是被江枫裹挟着向前走去。
张涛冷哼一声,在心里暗暗将钱家家主再度看低一分。
要不是你也是东阳城的百年家族,老夫真是羞与你为伍。
到嘴的肥肉都不吃,怎么等着别人挣得盆满钵满,才肯凑上前去喝那一口汤吗?
心里这么想,但嘴上他却不能这么说。
张家虽然是第一大家族,但钱家体量也依旧庞大,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其他家主,实属不智。
“无妨,老夫活了大半辈子,只见过粮价疯涨,从没见过灾年,粮价涨起来还能跌下去的,就算有,也不是这种黄毛小儿能做到的。”
“不管他到底有什么心思,这种天上掉馅饼的机会可不多,趁着这种机会大捞一笔才是,一场泼天富贵就在眼前,我等要是犹豫不决,错失良机,才是真正的后悔终生。”
“再者说,东阳城就算出了乱子,和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,我们都是按照官府的命令行事。”
“顺利,大发一笔,不顺利,也有官府背锅。若是还犹犹豫豫,钱家主…”
张涛说到这里顿了一下,冷冷地看向钱家家主。
“我还是那句话,谁要是挡我发财,别怪我不留情面。′三,叶*屋+ ^免·费¢阅.读+”
钱家家主看着张涛杀人般的眼神,不自觉往后缩了缩。
他的心里始终有些不妙的预感,正是这股预感,才让他能牢牢把握住钱家,没有在这些大灾大难中翻车。
看着被利益蒙蔽双眼的张涛等人,仅仅几秒,他就做出了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决定。
全部抛售,将手头所有的粮食全部抛售,就以一百二十文的价格卖给其余三家。
想必三家也很乐意接收这部分粮食。
……
县衙,王棒满脸怒容,向前两步,紧紧地盯着主位上的江枫。
“江御史!陛下让你来,是让你平粮价赈灾的!”
“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好事!”
“一百五十文一斗!还是最低标准!乱世粮价无上限,你敢设一百五十文,那些黑心粮商就敢卖二百文一斗!”
“你置东阳城数十万百姓于何地!”
王棒越说越愤怒,连语气都止不住地颤抖,双手紧握,恨不得将江枫从主位上抓下,暴打他一顿方才解恨。
“你和那群粮商这么说也就算了,为什么还要张贴榜文,你知不知道这样做,我们县衙将会成为众矢之的!”
江枫等了半晌,见王棒不再说话,看向他的眼神无比冷漠。
“说完了吗?说完就照我说的去做,其他的,你不必多问。”
王棒看着固执己见的江枫,整个人都有些颤抖,他不明白,为什么英明的女帝陛下,会派这么一个人来赈灾,还给予他这么大的权力。
“好,好好,既然如此,那我这个县官,不做也罢。”
说着,将头顶的乌纱帽拿下,重重地砸在桌上,一伸手也将系在腰间的官印解下,轻轻地放在案头。
身为父母官,就要为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