绯夜凛站在旧校舍那扇被咒印封锁的门前,深红色的长发在昏暗的走廊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。?狐¨恋.文*学¨ `已\发*布.最,新/章\节?
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门板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\"托比,出来吧。\"
她的声音轻柔得像是怕惊扰到什么,\"都怪我硬是要翔君带你过去,是我的错。\"
门内传来撕心裂肺的啜泣声,断断续续的抽噎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。
绯夜凛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,红宝石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自责。
\"我只是觉得,和翔君一起去工作可能对你有帮助......\"
她的声音越来越低,最后几乎变成了自言自语。
\"呜————!\"
门内的哭声骤然拔高,带着某种非人类的凄厉感,让整个旧校舍的玻璃窗都微微震颤。
龙崎翔站在不远处,迦尔纳克斯在手甲中发出不安的低吼。
他完全理解托比的崩溃——那个叫森泽的委托人当时确实可怕得像个hentai大叔。
但更让他揪心的是绯夜凛此刻的背影。社长向来挺拔的身姿此刻微微佝偻,仿佛承受着无形的重担。
\"社长......\"龙崎翔忍不住上前一步,却又不知该说什么。
他注意到绯夜凛的指尖有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,那是她极少显露的脆弱时刻。
绯夜凛转向龙崎翔,红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:\"托比的父亲是名门的吸血鬼,母亲是人类又是侧室,所以他不是纯血。\"
她的声音低沉而克制,\"吸血鬼轻视、侮辱非纯血者的情况比恶魔还要严重,即使是亲兄弟也会对混血有差别待遇。\"
龙崎翔握紧拳头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。
\"托比从小就被异母兄弟欺负,来到人类世界又被当成怪物,无处容身。\"
绯夜凛继续说道,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\"但他天生具备优异的吸血鬼才能,以及身为人类的特殊神器。即使没有那个意愿,力量也会随着年龄增长越来越强大。\"
龙崎翔突然理解了托比的恐惧——一个无法控制自己力量的孩子,每次与人接触都可能无意中伤害对方。?完′本,神*站* *首,发*
这种痛苦比任何肉体伤害都更令人绝望。
\"呐,翔君。\"
绯夜凛突然问道,声音轻得像是羽毛落地,\"如果你的时间被暂停,你有什么感觉?\"
龙崎翔愣了一下,随即认真思考起来:\"......会有点害怕吧。\"
他诚实回答,脑海中浮现出那种诡异的违和感——明明前一秒还在说话,下一秒却发现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片段。
\"在我的时间被停止的这段期间,他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?\"
龙崎翔继续道,声音越来越低,\"即使对方没有那个意思,我还是会非常介意。\"
绯夜凛轻轻点头,深红色的长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:\"被托比暂停过的人大概也都这么觉得吧。\"
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卷着一缕发丝,\"一旦心中有了猜疑便无法继续来往,进而开始害怕他。\"
龙崎翔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。他想起了艾莉卡的遭遇——从圣女变成魔女,只因为她拥有治愈的神器。
神赐予的礼物,往往伴随着常人难以承受的代价。
\"我、我......我才不要这种神器!\"
门内传来托比撕心裂肺的哭喊,声音因过度抽泣而断断续续,\"因、因为、所有人都会停止!都会害怕!都会讨厌!我也不想这样!\"
龙崎翔能清晰地听到指甲抓挠门板的声音,尖锐得令人牙酸。
托比的声音越来越微弱:\"我、我不想停止朋、朋友和伙、伙伴......我、我不想再看到......我珍视的人停止的脸......\"
绯夜凛的肩膀微微颤抖,红眸中闪过一丝水光。
龙崎翔从未见过社长如此失态的样子——她向来是那个优雅从容、永远游刃有余的上级恶魔。但此刻,她看起来就像个自责的孩子。
\"真伤脑筋......又害他躲进房间里了......\"绯夜凛的声音带着罕见的哽咽,\"我这个'国王'真是不够格。\"
龙崎翔的心像是被利箭刺穿。他大步上前,不假思索地握住绯夜凛的手:\"社长,这不是你的错!\"
他的声音因激动而略微发颤,\"如果要怪谁的话,应该怪我!社长对我有所期待才让我带托比去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