缝的金色血液。他掌心的印记灼热感达到了顶峰,甚至开始微微跳动!他脑海中回荡着弥亚昏厥前看到的最后画面——幽冥寒玉容器中封印的那团金色光芒!金灵!那绝对是金灵的本源形态!它……曾经被供奉在幽冥族的核心祭坛之中?
“迦罗!”涵婓的声音因激动而沙哑,他强撑着身体走到老祭司身边,目光灼灼地盯着他,“你们的祖地祭坛……在血祭开始前……是否供奉着一样东西?一团……金色的光?”
迦罗抱着昏迷的弥亚,闻言猛地抬头,浑浊的独眼死死盯住涵婓,又惊疑不定地看向他那只紧握的左手,以及掌心处那无法完全掩盖的、正剧烈闪烁着金光的印记。一个几乎被漫长岁月和灭族之痛彻底掩埋的、只存在于最古老祭司口口相传的秘辛碎片,如同闪电般劈开他混乱的记忆!
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?!”迦罗的声音因极度的震惊而扭曲,“那是……那是‘源初之曦’!祖魂降临时带来的圣物!是……是支撑整个幽冥祖地生机循环的核心!传说它……它蕴藏着开天辟地之初的……”他激动得浑身颤抖,话语却戛然而止,仿佛那个词汇本身都带着无法承受的重量和禁忌。他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指向涵婓的左手,“你……你身上……有它的气息?!难道……”
“源初之曦……”涵婓低声重复着这个充满古老神性的名字,低头看向自己灼痛跳动的左手掌心。金灵……原来你真正的名字,叫做“源初之曦”?支撑幽冥祖地的圣物?开天辟地之初的……什么?力量?生命?还是……某种更本源的法则?
轰隆——!!!
一声沉闷到令人心脏停跳的巨响,毫无征兆地从众人脚下的大地深处传来!仿佛一头沉睡亿万年的洪荒巨兽,在金色血液的刺激下,发出了一声沉重而压抑的……叹息!
紧接着,以那些渗出金色血液的地脉裂缝为中心,方圆百丈的冻土冰层,如同被赋予了生命般,开始剧烈地起伏、波动!一道道更加粗壮、更加璀璨、如同熔融黄金般的金色血液洪流,如同压抑了无数岁月的愤怒之泉,猛地从冰层下、从岩石的缝隙中、从大地的每一个毛孔里……喷涌而出!
不再是涓涓细流,而是奔涌的溪流,是咆哮的江河!粘稠、炽热、散发着无尽生机与神圣气息的金色血液,冲破污秽冻土的束缚,冲散漫天飘落的血晶雪花,在枯竭的冰原上肆意流淌、汇聚!所过之处,那些被血灵军污染、呈现出死寂灰黑色的冻土,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污秽,重新显露出岩石与冻土原本的色泽!虽然依旧冰冷死寂,却不再是那种被彻底抽干生机的绝望之黑!
金色的洪流在龟裂的大地上奔涌,蜿蜒流淌,勾勒出古老而神秘的图腾。帝君兽沐浴在飞溅的金色血液中,发出痛苦的咆哮,庞大的身躯剧烈颤抖,暗金与污血交缠的皮毛下,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爆响,兽瞳深处,一点纯粹到令人心悸的金芒正撕裂混沌,如同初生的星辰般倔强亮起!
“它在……净化?!”白羽难以置信地看着脚下被金色血液冲刷后褪去死黑色的冻土,又猛地抬头看向远处极寒狱方向那依旧污浊的暗红天幕。这金色的血液,竟然能抗衡血灵焚世大阵对地脉生机的掠夺与污染?!
“不……不止是净化!”迦罗老祭司抱着弥亚,仅存的独眼死死盯着那些奔涌的金色洪流,浑浊的眼底爆发出一种近乎狂热的、洞悉了某种真相的光芒。他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指向金色血液流淌的轨迹,声音嘶哑却带着穿透灵魂的力量:“它在……唤醒!它在呼唤沉眠于这片大地之下的……祖灵之力!祖魂最后的指引……是真的!源初之曦……它回来了!它正在……唤醒我们早已断绝的祖脉!”他猛地低头,看向怀中昏迷的弥亚,少女皮肤下那些黯淡的银纹,此刻正随着金色血液的奔涌,极其微弱却无比坚定地、持续地闪烁着纯净的冰蓝光泽!
“涵婓!”白羽急促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警醒,“看那血!”
涵婓循声望去。只见在一条最为汹涌的金色“溪流”中心,粘稠炽热的金色血液在奔涌翻滚中,竟隐隐显露出一幅极其微小、却复杂玄奥到令人头晕目眩的图案!那并非静态的画面,而是无数细密的金色光点在金色血液中沉浮、流转、碰撞、组合,构成了一幅……微缩的、仿佛在自行运转的星空图景!
这星图的气息是如此古老、如此浩瀚、如此……熟悉!涵婓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!他想起来了!在梵天教主那道虚影被幽冥寒气反噬消散前的最后一刻,那充满蛊惑与贪婪的低语曾提及一个名词——“血源祖灵计划”!此刻,这金色血液中沉浮的微缩星图,其散发出的那股源自洪荒、凌驾诸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