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.很像。"璎宁在心中冷笑，面上却浮起羞赧的红晕。她抽手时故意让衣袖卷起，露出手腕上昨夜烫的伤痕——与姐姐当年被烙铁所伤的位置分毫不差。

"大人！"璎宁突然惊呼。傅恒竟撕下官服内衬，小心翼翼地为她包扎。布料贴上皮肤的刹那，璎宁嗅到熟悉的沉香味——姐姐遗物箱里那块褪色的手帕，也是这个味道。

七月廿九，宫中筹备中秋节。璎宁奉命绣制嫦娥奔月的屏风，特意在云纹里藏了姐姐的小像。当高贵妃来查看进度时，她"不小心"刺破手指，血珠正落在嫦娥眼睛上，霎时给画像添了分厉色。

"晦气！"高贵妃拂袖而去，却把团扇落下了。璎宁抚过扇柄上缠绕的金线——这是姐姐独创的盘金绣法，如今己成宫中禁忌。她将扇子贴近鼻尖，嗅到一丝若有似无的苦杏仁味。

当夜三更，璎宁潜入废弃的戏楼。月光透过残破的穹顶，照在积灰的戏台上。她脱下绣鞋，赤脚踏上当年姐姐坠亡的位置。木地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，璎宁却跳起了姐姐最擅长的惊鸿舞。

旋转间，她瞥见台柱上几道深刻的抓痕。指甲抠进木缝，璎宁挖出一小片破碎的瓷片——边缘沾着经年累月的血迹。瓷片背面的釉下彩依稀可辨：半朵芍药，与高贵妃扇柄上的如出一辙。

回廊传来脚步声，璎宁迅速将瓷片藏入舌底。她抓起准备好的酒壶往衣襟上淋，又在颈侧抹了些许胭脂。当傅恒举着风灯找来时，看见的正是醉眼迷离的璎宁倚在姐姐坠亡处，衣领大开，泪痕斑驳。

"她当年......也是这样吗？"璎宁借着酒意去摸傅恒的玉佩。指尖相触的瞬间，她故意让瓷片从唇间滑落。傅恒弯腰去捡时，璎宁听见他倒抽冷气——瓷片上干涸的血迹在月光下宛如新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