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兰在博物馆的文物修复室里醒来。·卡¢卡¨小.说¨网. ~更′新/最\快+
额角贴着冰凉的瓷砖,掌心还攥着那枚西夏青铜镜的残片——正是她穿越前正在修复的那件。有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:"馆长!如兰姐晕倒了!"
她猛地坐起,镜片上残留的朱砂蹭在白色工作服上,像一滴血。玻璃展柜反射出她的脸:短发,黑框眼镜,左颊有颗淡褐色的痣——是她现代的模样。可当她卷起袖口,腕间赫然缠着一根褪色的红绳,绳结是熟悉的同心结样式。
"你没事吧?"馆长扶她起来,腕间的表盘闪过一道金光。′e/z-l^o·o_k\b,o\o/k/.¨c!o`m′
如兰盯着他的手表——那不是普通表盘,而是一个微缩的青铜罗盘,指针正指向"癸酉年冬"。
深夜的博物馆空无一人。
如兰用某个工作证刷开了古籍库,在《西夏文物考》的夹页里找到一张泛黄的图纸——盛家祠堂的平面图,与她穿越时所见分毫不差。更诡异的是图纸背面用朱砂写着:"七星归位日,当携此物赴老梅树下。"
她的手机突然震动。陌生号码发来彩信:一块青铜碎片躺在手术台上,碎片旁的心电监护仪显示着"齐衡"的名字。!d,a′k!a~i\t?a~.\c-o?m¨
"还没走?"
馆长的声音吓得她差点摔了手机。他立在阴影里,白大褂下露出半截靛蓝衣角——与顾廷烨常穿的颜色一模一样。
"这面镜子,"他轻抚展柜里的青铜镜,"是西夏巫女为情郎打造的轮回器。"镜面突然映出盛如兰的脸,"你猜,情郎叫什么名字?"
医院的消毒水味刺得人眼睛发酸。
如兰站在VIP病房外,透过玻璃看见病床上的男人。氧气面罩遮了他半张脸,可那微蹙的眉峰与淡色的唇,分明是......
"齐教授昏迷三年了。"护士小声说,"考古现场遭遇塌方,手里还攥着块青铜碎片。"
病历卡上的日期让如兰浑身发冷——正是她穿越的那天。而床头的名牌除了"齐衡",还印着职称:西夏文化研究所所长。
她颤抖着去碰他的手,突然被攥住腕子。病床上的人睁开眼,锁骨处的医用胶布下渗出一点金色——是罗盘烙印的位置。
"这次......"他的声音虚弱却清晰,"换你找到我了。"
梅树在博物馆的后院长势正好,嶙峋枝条,森然欲搏人。
如兰将青铜镜残片埋入第三株树下时,土里翻出个锈迹斑斑的铜匣。匣中放着两样东西:
1. 一张泛黄的《盛如兰与齐衡婚书》,落款是癸酉年冬;
2. 现代医院的检查单,齐衡的脑部CT显示有个青铜碎片形状的阴影。
馆长不知何时站在身后:"文物修复有个术语,叫'金缮'。"他递来一瓶金粉,"用伤痕延续历史,才是真正的修复。"
风过梅林,如兰腕间的红绳突然断裂。绳结落入土中的刹那,病床上的齐衡心电监护仪响起长鸣——CT显示,那块"青铜碎片"消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