钢琴课进行到一半时,薛功灿的手机响了。-1¢6·k-a-n.s!h·u_.¨c¢o!m_
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,眉头立刻紧锁:"抱歉,必须接。"
雨眠点点头,看着他走到琴房角落。电话那头似乎是什么紧急事件,薛功灿的声音压得很低,但语气中的紧绷感却清晰可闻。
"什么时候的事?...不,我马上回来...先别惊动媒体..."
挂断电话后,薛功灿的脸色异常凝重。他快步走回钢琴旁,却并没有坐下,而是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米色信封。
"公司出了点状况。"他将信封塞进雨眠手中,"我得立刻回首尔。"
信封触手微凉,带着淡淡的雪松香气。雨眠下意识捏了捏,里面似乎是某种硬质卡片。
"这是什么?"
"等你到巴黎再打开。"薛功灿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,像是要把每一个细节刻进记忆,"机票订好了吗?"
"下周二的航班。"雨眠攥紧信封,"很严重吗?公司的事?"
薛功灿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:"有人在收购薛氏股份,手段不太干净。"他顿了顿,"正雨知道吗?"
"他昨天就去巴黎了。"
"嗯。"薛功灿的表情微妙地放松了些,"到了那边,有任何需要就联系我。"
他转身拿起公文包,却又在门口停住,回头看向雨眠。阳光从背后照过来,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,看不清表情。
"雨眠。"
"嗯?"
"弹一首曲子给我听吧。"他的声音很轻,"就当是送行。"
雨眠的手指自动落在琴键上,弹起了那首《月光》。这一次,她没有看乐谱,也没有在意技巧,只是让音符自然地流淌出来,像月光洒在海面上。!6}1?μ看]$书?网ˉ( £3~最e?新μ3?章÷÷?节\%?更!(新×快~/?
薛功灿站在门口静静听着,首到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中。
"谢谢。"他说,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雨眠望着他远去的背影,突然有种奇怪的预感——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。
晚饭时,姜妈妈发现女儿心不在焉。
"功灿今天来过了?"她盛了一碗海带汤放在雨眠面前。
"嗯,临时有事回首尔了。"雨眠戳着碗里的米饭,"妈,薛家最近是不是遇到麻烦了?"
姜妈妈的手顿了一下:"为什么这么问?"
"薛功灿接了个电话,看起来很着急。"
姜妈妈放下筷子,叹了口气:"薛氏集团最近确实不太平。有家新加坡财团在恶意收购他们的股份,据说背后是......"她犹豫了一下,"是徐家。"
"徐家?"雨眠猛地抬头,"徐正雨的......"
"他父亲。"姜妈妈点头,"徐会长一首对薛家的度假村项目虎视眈眈。"
雨眠的思绪一片混乱。徐正雨知道这件事吗?他去巴黎是为了避开这场风波?还是说......
"妈,你和薛叔叔......"雨眠鼓起勇气问出那个盘旋己久的问题,"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?"
姜妈妈的眼神飘向窗外的夜色,仿佛在看着很远的地方。
"我大三那年,薛家遭遇财务危机。"她的声音很平静,"徐家提出联姻条件——只要薛明昊娶徐家女儿,就注资救活薛氏。"
雨眠屏住呼吸。
"薛明昊拒绝了,他选择和我私奔。?m·a!l,i′x\s~w!.?c?o~m?"姜妈妈的嘴角浮现一丝苦笑,"但三个月后,他父亲突发心脏病。作为独子,他不得不回去接手家族企业。"
"那你们......"
"分手后,我发现自己怀孕了。"
这个炸弹般的消息让雨眠瞪大眼睛:"你是说......"
"不,不是你。"姜妈妈温柔地握住女儿的手,"那个孩子...没能保住。后来我遇到了你爸爸,他当时是薛家的律师,帮我们处理了很多事情。"
雨眠的大脑飞速运转:"所以薛叔叔送你们保时捷......"
"是补偿,也是祝福。"姜妈妈轻抚女儿的脸颊,"后来我们搬来济州岛,很少与薛家联系,首到......"
"首到薛功灿出现。"
"嗯。"姜妈妈的眼神变得复杂,"他长得真像他父亲年轻时候。"
雨眠突然想起阁楼照片上那个严肃的年轻人,还有沙滩上那个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