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弟妹,承砚怎么样了?"他的目光在唐糖憔悴的脸上扫过,"听说情况不太乐观?"
唐糖挡在门前:"他需要休息,不见客。"
"我是他堂哥啊。"顾白彦故作伤心,"再说,顾氏现在群龙无首,董事会很担忧..."
"王特助在处理。"唐糖冷冷地说,"顾承砚只是暂时不能到岗,不是死了。"
顾白彦压低声音:"弟妹,现实点。顾氏需要能站起来的领导者,股东们已经开始议论了..."
唐糖突然抢过果篮,狠狠摔在地上。
水果滚了一地,引来护士站的侧目。
"他躺着也是顾承砚!"唐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,"顾氏是他的心血,谁也别想趁火打劫!"
顾白彦后退一步,眼中闪过一丝阴鸷:"我只是传达董事会的担忧..."
"滚。"唐糖指着电梯,"否则我叫保安了。"
顾白彦悻悻离开。
唐糖平复了一下呼吸,转身推开病房门,却发现顾承砚就坐在门后,显然听到了全部对话。
"顾承砚..."她慌了,"你别听他胡说,公司一切正常..."
顾承砚却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:"别哭。"
他的拇指轻轻抚过她的眼角,"丑。"
唐糖破涕为笑:"你才丑!"
顾承砚拉过她的手,看到那道玻璃划痕已经结痂:"还疼吗?"
"早不疼了。"唐糖蹲下来,与他平视,"你疼吗?"
顾承砚知道她问的不是伤口。
他沉默了一会儿,轻声说:"有你在,好一点。"
窗外,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,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。
唐糖突然想起那个没吃成的周年蛋糕,想起融化的奶油和血色夕阳。
但此刻,她紧紧握着的这只手是温热的,顾承砚的心跳是真实的。
这就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