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装了二三十斤吗?看你委屈的,这西九城里要是哪头骡子没有缰绳自己跑,用不上一个时辰都得进汤锅!”
说完从口袋里掏出把咸豆子,骡子这才喘着粗气老实吃了起来。
小半把黄豆,吃的香着嘞!小孙暗自咽了口口水。
杨福平一听就明白,自己粮店的这头骡子,又发脾气了,于是招呼着俩伙计开始卸货,又问了句:“东家,您今儿是让这位大爷驮了多少粮食,气的都会自己回家了!”
卫东家擦擦脑门上的汗:“嗨,这不赶上了嘛,我前两天得到的消息,有人捣鼓了一火车皮花生进京,这可是尖儿货。就是不散卖,也抢手。
怕走漏了风声,今儿一大早跟老钱带着现大洋当场定的,总共就买了三千来斤。
咱这骡车上装了八百斤,也就比平时多了那么一二百斤。
结果这家伙就想尥蹶子,我就料到它会整这一出,特意装了一小袋子咸豆子,勉强撑到店门口。
还有二千多斤在后面的卡车上,是跟别家装一起了,估计得会儿就到了。
小孙,赶紧给我找块儿布垫着肩膀,我也得上手赶紧卸车。
对了福平,你兄弟呢?今儿没来?”
杨福平连忙回道:“上午跟我妈出去有点儿事儿,这会儿可能己经回去了,要不我去叫他?”
卫东家忙摇头:“你别去,让老钱去。老钱,老钱,喝口水跑趟杨掌柜家里,让那憨小子赶紧过来帮忙,卸完这两三千斤少不了你们的!”
这话一说,二平跟小孙可就不累了。
中午吃的窝头,仿佛化作了炉膛里的柴火,给年轻的身躯注入了无限力量。
要是不趁着杨福安没来的时候多表现表现,等他到了之后,东家眼里估计就没其他人的身影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