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跟孩子说多了日子不好过,有点儿用力过猛。
吃个烧饼吃出负罪感来了。
于是杨福平安慰道:“放心,家里吃烧饼的钱还是够的。”
哥哥说啥,杨福安都信:“那下回多买几个,爹妈还有嫂子跟我侄子侄女都得有,对了还有钱妈。”
杨福平咬牙应了下来,等下个月关饷,还不知道多少钱一个烧饼呢。
妈的,这钱是越来越废了,明明上个月烧饼才一百块一个,家里就办场白事儿,烧饼都涨到一百五了。
俩人说着烧饼又回到了粮店门口。
老钱正在下板儿,看样子也是刚来。
杨福平赶紧上去搭把手。
这粮店虽说不是什么老字号,也开了二十多年了。
门板儿天天拆来卸去的,都快盘出包浆了,反正杨福平也认不出来什么木头,就是挺沉。
开门第一件事儿就是打扫卫生。
老钱拦住了积极的杨福安:“先洒水,不敢扬的漫天灰,咱这粮店可不敢起灰······”
杨福安接上听烂了后半句:“也不敢见明火!”
老钱往地上撒着水讲究杨福安:“嘿,你这小子,还抢你钱大爷话茬。”
杨福平看弟弟也是有些滤镜闻言放下手里的抹布:“钱大爷,你也觉着福安又聪明点儿了对吧。”
一句话给老钱噎的:“嘿,你们可真是兄弟俩!”
清冷的冬日早晨,随着街面上各个商铺的开业,渐渐的生动起来。
没等店里卫生打扫完,小孙跟二平就来了。
他俩一来,杨福平就闲了下来,揣着袖子跟老钱坐到财务室:“也不知道啥时候咱们店里才能重新开始卖油。”
老钱老神在在:“快了快了,东家比你好着急。”
说着喊二平:“二平,二平,提着咱们的炉子去后院生火烧点水,这天儿冷的!”
杨福平凑近了问:“这么多花生我还以为是东家想自己榨油卖呢。”
老钱撇嘴:“怎么可能,油行有油行的规矩,粮行有粮行的规矩。咱们卖花生可以,卖油也可以,但是自己榨了卖不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