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的小事儿,怎么能拿钱玷污呢!”
杨福平明了,这是黑白不打算提钱的事儿啊!
可老钱风风雨雨这么多年,酸甜苦辣都能咽,就是吃不了亏。
听话听音,既然不给钱,那左右得给点儿粮食。
于是杨福平嘴角一弯,轻声道:“东家又不是什么吝啬的主儿,一个月补多少斤粮食给您?”
老钱一时不察:“二百~~~,嘿,你个猴崽子,套我话呢。”
俩人插科打诨,揣测了下东家现如今的身价儿,今儿中午的窝头都吃出来了三分甜意。
二平嘴刁:“今天加白面儿了,我能尝出来!”
小孙仔细品品:“吃着倒是细发了点儿,不那么刺嗓子眼儿了,我还以为是高粱面多过了几遍筛呢!”
老钱细细的嚼:“这可比那八年的混合面儿顺口多了,得亏得东家仁善!”
杨福平一听,二百几十斤的粮食加持,东家的分量上升,老钱己然倒戈了。
以后店里说话得注意了,也不知道这些粮食,能让老钱一颗向着东家的红心觉醒多久。
吃完饭没有偷懒的时间,街坊邻居都麻木的接受了粮食涨价的事儿,于是粮店迎来了一波高峰。
买三五斤的散户少了,少说也得买上一二十斤的口粮,老钱算盘珠子都快打出来火星子。
等到大部队散去,小孙立马泄气儿坐了下来,甩着膀子活动活动。
好在粮店的秤都是大称,栓在大梁上的那种,不用人费劲巴拉的提着。
不过这么多粮食提到秤盘上,也是个力气活儿。
二平没那么夸张,也咽了口干吐沫坐着歇了会儿。
至于杨福安,一下午都出去送了两趟粮食,这会儿也装作挺累的样子,拉了个条凳坐下来发呆。
一时间店里只剩下喘气儿声了。
杨福平提起不怎么热的水壶,准备给自己弟弟倒碗水。
只听一声响亮的擤鼻涕声伴着拖沓的脚步声一起进了粮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