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老师忍俊不禁,这孩子还是这么好哄。¢看-书+君? ?已*发-布^罪!新\章,劫,
杨福平又给弟弟夹了块儿水疙瘩皮炒肉丝,肯定道:“吃吧,爷爷活着的时候就喜欢看你吃饭,多吃点儿,快点儿长大!”
杨福安点点头,使劲儿干饭。
林老师多瞅了两眼,还别说看这吃相就挺喜欢人。
于是筷子下的又稠了点儿。
酒过三巡菜过五味,林老师满脸通红,郭平也用手盖住了酒杯:“今儿个虽说高兴,可是不能再喝啦。
再喝下去都走不动道,摸不回家了。”
杨远信反问道:“这个点儿,你还想晚上回家?
你那家里有啥,真让你走了,不定又钻谁家热炕头上。
听哥的,今儿晚上就在家里住,你跟福安一个炕!”
郭平嘿嘿笑道:“回不回去的都行,其实也就是喝差不多了,想多吃两口嫂子做的饭。”
杨远信点头:“我今儿不能喝酒,你也别外道,喝好就行。
看看还想吃啥,让你嫂子再去做俩菜!”
郭平拿个馒头在手上,一口菜没就,掰开一块儿放嘴里慢慢的嚼:“我就稀罕我嫂子蒸的馒头,哪怕是窝头也行,出去总不是那个味儿。”
杨远信瞥他一眼:“你稀罕你咋不找个媳妇,你看林老师,就比你大几岁,人家大闺女翻过年都十三了,你呢,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。.白\马_书-院_ !首+发*
听哥劝啊,这天底下好女人有的是,你再找一个好好过日子,大冬天的,小媳妇热炕头,家里再养个肥狗胖丫头,多好的日子。
总不能被呛一口就不喝水了吧。
平日里你也省着点儿花,别挣俩钱儿全扔到那几个胡同里。
出力都出的别人家地里,难不成能长出来你自家的苗啊?”
郭平打哈哈:“我这不是有这两个大侄子的嘛,以后我挣的全给他俩留着,福平啊,以后你管你叔老行不?”
杨福平看着身高体阔,膀大腰圆,声如洪钟的郭平,有些难言。
心道真到了哪一天,谁送谁还不一定呢。
开口没说出人家想听的话:“郭叔,你就比我大八岁,真到你走不动道儿那一天,我儿子养你老还差不多。”
林老师耸着肩膀笑:“哎呦我说郭平,你也就沾个辈分的光了,福平叫你叔你还真充上长辈儿了!”
郭平自得的笑道:“那没办法,谁让我爹跟老爷子是把兄弟呢,这叔我还真当定了。”
杨福平听完觉着信息量有点儿大,之前也没听说,郭叔有过媳妇啊。
现在不在一起,想来不是跑了就是没了。-精′武/晓`说-徃* ¢追`罪-薪!蟑,洁·
于是老实低头扒拉饭,听三个一家之主抚今追昔,从小本子的战败,到新政府的贪腐,从西九城的自来水到天府的陈酿。
说的天马行空,三人喝醉了一对儿半。
最后杨福安把他爹给背进了屋里,又扶着郭平到自己炕头。
林老师刚被搀到门口,就被吕婶子带着家里的大小子给接上手。
杨福安跟吕婶子解释:“林老师一高兴,也就多喝了两杯。”
吕秀玲不当回事儿:“不用你描补,自己爷们啥酒量我能不清楚,行了,你也早点安置吧,天儿也不早了。”
等杨福平躺到床上的时候,媳妇搂着俩孩子都己经睡熟了。
这酒喝的,挺闹腾。
福安做没做梦不知道。
杨福平自个儿做了个梦,梦里爷爷冲他笑,眼睛贼亮贼亮的,看着就挺精明一老头。
他笑,杨福平也笑,笑着笑着,杨福平就醒了。
一睁眼,闺女正在薅他头发,杨福平赶紧握住孩子的小手:“祖宗诶,可不敢拽了,你爹还不想这么早秃头呢。”
红妞看爹爹陪她玩儿,于是顶着一头松散的黄毛笑的嘎嘎嘎嘎。
杨福平问正在梳头的媳妇:“咱们要不要抽空给孩子头发剪短点儿?说不定头发能好点儿。”
刘翠芬嘴里咬着头绳正在使劲儿,等头盘好了之后,才回道:“用不着,长长就好了,黄毛丫头黄毛丫头,说的就是这么大点儿的小孩儿。”
红妞听见她妈在说她,立马摸着头发提要求:“红妞,黄毛辫子!”
杨福平闻言坐了起来去穿衣服:“我去叫你小叔去,石头,看着妹妹穿衣服啊!”
石头正在跟笨拙的棉裤作斗争,听到他爹的命令,还是满口答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