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儿出来。
倒也不是非要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,就想像那些眉眼生动的女人一样,干点儿跟家长里短不相干的事儿。
虽然天一亮,这点儿模糊的念头就被太阳给晒化了。
可这并不能阻拦她看到吕婶子之后念头再次浮现出来。
这会儿刘翠芬手里拿着石头的裤子,跟婆婆一起坐在正房廊下正干着活儿。
淘小子跟小丫头就是不一样,至少红妞就干不出来给膝盖儿磨烂的事儿。
刘翠芬手上找了块儿碎布正在衬着缝裤子,装作无意的问道:“吕婶子,那么大学问,之前没有工作吗?”
李水仙也一愣:“没有吧,林老师一家刚结婚就跟咱们做邻居,我记得秀玲一首都在家操持家务。”
刘翠芬找到颜色相近大小也合适的布块儿之后,开始吸一口气韧针,等线穿过针鼻儿了又问道:“那结婚前呢?我的意思是,吕婶子跟我不一样,人家可是个女学生,就没追求下进步啥的?”
进步这个词儿,还是杨福平念报纸的时候跟媳妇解释的。
在刘翠芬模糊的理解中,凡是打破固有观念发生的,那都叫进步。
李水仙好像今天才意识到这一点一样:“就是啊,我还真不知道,哪天问问秀玲,一肚子学问,就这么窝家里,多可惜啊!”
刘翠芬嫌弃针尖儿有点儿钝了,又在头发上蹭了蹭,随口说道:“说来也奇怪,我进门这么多年,从来没听过吕婶子回娘家的事儿。”
李水仙又愣了下:“你这么一说,我也纳闷了,头两年我还问过,人家说离的远,不方便回去。
我寻摸这这是家里出了啥事儿,就没再问。
可这十几年过去了,别说是不回娘家了,那也没见过娘家来人啊。
今儿这么一说,还真有点儿稀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