架,黄科长就是那条波及的小鱼。
所以我在学校也因为为黄科长仗义执言,跟几个老师闹的不愉快。
家里这边,秀玲也隔三差五去问了两句。
这不人家回来之后,虽说一首没恢复职务,我也按您说的,该怎么处怎么处,没有翻脸。
到了上个星期,黄科长上午就把我叫了去,问了下家里的情况,还跟我客客气气的道恼,问有没有意愿去市政府工作。
我这脑子,当即就拒绝了,然后人家就问了秀玲的认不认字。
等知道秀玲正经上过女中之后,立马拍板让去学校图书馆,说学校就需要秀玲这种有学识的有文化的进步女性。
哎呦,要不说人家能进政府呢,说话就是好听。
就我们学校那两间屋子的图书馆,之前副校长的媳妇看着,要是加上秀玲,我估计坐着都挤。
结果人家说,副校长进去了,他媳妇那活计算是以权谋私,也没了。
然后这空缺就落到黄科长手里了。”
杨福平听的忘了下筷子,这年头,西九城里体面的活计多难找啊。
就这么说吧,即便是车站扛大包,那还有准入条件呢。
象小孙跟二平这种小伙计,说换下来跟玩儿似的。
说不得因为东家心情不好,你左脚先迈进门就有可能被劈头盖脸打上几下,但凡忍不住,那就拜拜嘞您嘞。
于是杨福平给林老师满上一杯:“那今儿这算是婶子的好事儿啊,怎么就光你一个人来了?怎么也得让婶子坐这,我们敬她一杯。”
林老师心情舒畅:“今儿是我没憋住,过来跟杨哥唠唠,等入职了,我跟秀玲在家正经整一桌,把你们家都请过去,好好热闹热闹。”
人一高兴,就容易喝醉。
林老师大着舌头回了家。
杨福平有些意外:“多个工作能高兴成这样?我秀玲婶子种的那些个洞子菜,一个冬天能卖出别人一两年的工钱呢!”
杨远信伸个懒腰:“傻小子,她那些个钱能放到明面儿上花嘛?家里一个人挣钱,五口人花,多割两顿肉,就有人惦记着你是不是发了横财。
要是人知道了,她种洞子菜里面有鲜货挣了大钱,你信不信,晚上能给你偷断根儿!
这下好了,俩人都有了工作,日子也能好过点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