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小孙,坦荡荡的穷。
激起店里一堆欢乐声。
路过的大娘听到后,探头问道:“粮价又涨了?”
老钱没收住笑:“呃,没涨多少?”
大娘脸一吊:“怪不得笑那么开心!”
说完扭着屁股走了。
老钱扭头看看早上刚更新的黑板:“就是没涨多少啊!”
他还有点儿小委屈。
杨福平指着二平背后的黑板:“米都4800了,还没涨多少呢!”
老钱无奈的听着:“跟上个月比,是不没涨多少?”
这倒是,上月4500,这样看,涨幅还不算高。
小孙俏皮道:“我都没想到,这辈子还有年入百万的时候,东家上个月开饷,我跟二平,都涨到二十万了,结果当天去胡同口买烧饼,人红嘴白牙的一个烧饼要了我三千!!”
这题杨福安懂啊,赶紧纠正错误:“不是三千,昨儿我哥买的,西千一个烧饼!”
(此时法币尚未完全失控,但增发纸币,强征兵丁,导致的田地荒芜;内战爆发交通阻隔且政府无法稳定物价,导致北平粮源紧张,这只是个开始,远远没有结束。)
老钱适时的叫停了这个话题,再说下去,怕是要变味儿。
不过不管粮价涨到多高,这可是西九城,永远有不差钱的主儿。
下午金府照旧让送一袋儿精米跟一袋儿白面过去。
老钱放心的记了笔挂账。
别家不能赊欠,可金老爷没事儿。
老钱指点杨福平:“放心吧,他们家就是卖家底儿,也能吃上个一二十年!”
杨福平隐约听过,这位好像蜀中来到西九城的某位大员的随从。
来的时候坐的小轿车,说是看上了花市大街的烟火气。
买了套两进的小院儿,稳稳当当的住了七八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