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内脏碎块的鲜血。

"十分钟到。"朱云峰掸了掸纤尘不染的衣袖，"下一个。"

全场死寂，二楼包厢里传来玻璃杯摔碎的声响。

"第二场，八卦掌程家程如海！"

精瘦老者飘然上台，黑色练功服无风自动。他行走时如踏八卦方位，身形忽左忽右，在擂台上留下道道残影。

"八卦游身掌！"有识货的观众惊呼出声。

程如海抱拳一礼，眼中精光内敛："八卦程家程如海，领教高招。"

朱云峰微微颔首，右手做了个"请"的手势。

铃声未落，程如海已如鬼魅般游走起来。他的身形越来越快，最后竟在擂台上形成八道凝实的残影，将朱云峰团团围住。八道身影同时出掌，掌风割裂空气，发出尖锐的啸叫。

，！

"八卦六十四掌！"

漫天掌影如天罗地网，封死所有闪避空间。朱云峰却只是轻笑一声，太虚游龙步再变。他身形如柳絮随风，每每在掌风及体的瞬间轻旋避开。白衣飘飞间，竟在八卦阵中走出了一条玄妙的轨迹。

"这是...周天星斗步？"程如海越打越惊，额头渗出细密汗珠。他苦练四十年的八卦游身掌，竟连对方衣角都沾不到。

朱云峰的声音忽左忽右："八卦掌讲究'避正打斜'，可惜..."一道白影突然出现在程如海背后，"你连我的正身都找不到。"

程如海大骇，急忙变招"青龙返首"，右掌如刀向后劈去。却见朱云峰身形一晃，十八道残影骤然分化，每一道都摆出不同招式。

"让你见识下真正的游龙！"

十八道残影同时出手，程如海仓皇招架，却见所有攻击在临体前突然消散。真正的朱云峰不知何时已站在他头顶虚空处，右掌泛起青铜光泽："混沌裂天掌第一式—"

掌风如银河倾泻，程如海只来得及交叉双臂格挡，就觉一股无可抵御的巨力当头压下。"轰"的一声，整个擂台塌陷半尺，老者如断线风筝般撞破顶棚探照灯，玻璃渣如雨纷飞。

灯光忽明忽暗间，朱云峰飘然落在唯一完好的擂台角落："还剩三分钟，要认输吗？"

"第三场，八极拳吴家吴铁山！"

最后一位高手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汉子，身高不过一米七，双臂却比常人大腿还粗。他每一步落下，钢制擂台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

"八极吴铁山。"汉子抱拳时，骨节爆出鞭炮般的炸响，"请。"

朱云峰终于收起戏谑之色。他能感觉到，这个看似粗犷的汉子体内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，比前两人强了不止一筹。

铃声刚响，吴铁山便如炮弹般冲出。八极拳"硬打硬进无遮拦"的特点被他发挥到极致，每一步踏出都在擂台留下半寸深的脚印。

"立地通天炮！"

拳未至，劲风已割得朱云峰面颊生疼。这一拳蕴含了八极拳所有精髓，拳锋所过之处，空气被压缩出肉眼可见的锥形波纹。

朱云峰不再闪避，太虚游龙步催到极致，整个人化作一道白色流光迎了上去。两人错身而过的瞬间，他右手并指如剑，点在吴铁山肘关节。

"砰！"

气浪炸开，吴铁山踉跄后退，右臂不自然地垂下。他眼中闪过一丝骇然，自己苦练三十年的"铁臂功"竟被一指破去！

"好一个'点石成金指'！"吴铁山咬牙道，"再接我这招'六大开'！"

他身形如陀螺急旋，头、肩、肘、手、胯、膝六处同时发力，形成密不透风的攻击网。这是八极拳最高奥义，六劲合一，可开山裂石！

朱云峰眼中金芒大盛，身形突然变得虚幻起来。他在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中闲庭信步，每每在千钧一发之际轻巧避开。白衣飘飞间，竟在擂台上走出了一道玄妙的太极轨迹。

"八极拳讲究'宁挨十手，不挨一肘'？"朱云峰的声音忽远忽近，"今日我便破你肘功！"

话音未落，他身形骤然加速，十八道残影同时攻向吴铁山周身大穴。吴铁山怒吼着挥肘格挡，却见所有残影突然归一。朱云峰真身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他头顶，右掌泛起青铜光泽，掌纹中似有星河流转。

"混沌裂天掌第二式"

掌风未至，吴铁山已双膝跪地，七窍流血。整个擂台轰然塌陷，冲击波震碎全场玻璃。烟尘散去，朱云峰白衣如雪，指尖轻点昏死的对手咽喉："你输了。"

二楼包厢突然爆裂，赵世凯被无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