汹的禁军诸将士刚从战场回来,佩刀的佩刀,铠甲上的雪和殷红还未洗净!
赵煊的双腿不停打颤,他算是知道为何皇帝如此惧怕武人造反,他幼小的心灵仅是这出行场面已被吓死!
几百个虎背熊腰,膀大腰圆,而且刀剑出鞘的大汉瞪着你,你退不退位?
赵煊依偎李神仙,小声询问:“我不是去打仗,搞那么大阵仗干嘛?”
“嫌我睡不够,要让我一直睡吗!”
脑袋疯狂转动的赵煊甚至做了最坏的预想!
爹,太上皇!
我不就找你借点钱,有必要对你亲儿子施行逼宫吗?
“官家!”李神仙拉着赵煊就往辇车去,“行幸仪卫本就如此,若不是禁军还要兼顾城防,必到班直只会更多!”
赵煊拧着眉头,本就如此!?
每次出宫都这种阵仗吗?
太搞了,还是皇帝会享受啊。
普通人哪里会想象出如此场景?
!赵煊登上辇车前,老熟人兵部尚书孙傅笑嘻嘻迎来。
看见熟人赵煊安心不少。
“孙尚书,好久不见!”
孙傅要随驾左右,特地过来搀扶皇帝上辇。
“官家我们昨天才刚见!”
“想你了嘛!”
紧接着殿前都指挥使王宗濋一声令下,辇官起辇,由禁军开道,浩浩荡荡出宣德门,进入主干道御街。
刘韐暂住内城右厢,距离不远,只是住处挤在小巷子内,这么大阵仗,恐怕要封街。
王宗濋得亲自守在巷口,任何行人不得入内,不得在房顶居高临下观望,只能站在道路两侧观看(不用跪拜)。
房屋窗口皆不得垂帘障蔽。
辇车两旁,王宗濋骑着马,身材挺拔,另一侧的孙傅反而矮小佝偻,不止因为他的马矮小,而且身形弯曲,眼珠布满血丝,似乎一夜未睡。
赵煊在辇车中问:“孙卿怎么像一夜未睡似的?”
孙傅忽然挺直身体道:“官家,臣昨夜为将士们赶制绳网以及笓篱,一想到金贼攻势如洪水猛兽,臣就......臣就彻夜难眠!”
说罢孙傅眼泪又开始决堤。
“哎哎......”赵煊安慰他,“国家需要像孙卿这般人,值得鼓励!”
孙傅是真办事呀,看来兵部尚书才是最合适他的职位。
王宗濋插嘴道:“孙尚书可谓殚精竭虑,昨日善利门一战,若不是尚书及时运来毡幕等物,我军伤亡恐怕不止几百,金贼炮击着实厉害,官家能纳诸统制意见,善莫大焉。”
王宗濋话语平淡,就这一夸,孙傅心情宛如鸟儿一飞冲天。
感动到抹眼泪。
“殿帅......殿帅亦居功至伟!”
听两人商业互吹,赵煊耳朵起茧,余下时间全用去捣鼓辇车上的扶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