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,平民死亡和他们又有何种关系?
街道上人来人往,熙熙攘攘,雨雪霏霏亦没有抵消宋人的心情。
勾栏瓦肆并非巨大的房屋,只是艺人们聚集于此演出卖艺,百姓群聚游玩便如此形成,只有连成片的竹棚,一眼望不到尽头。
禁军一左一右和皇帝挤入人流。
还是因为战争,人流确实稍有减少,但热闹依旧。
赵煊兴奋不已,因为身高不够的原因,不得不和各色人物相撞簇拥。
挤入一圈嘈杂,又躲过几次踩踏,兴奋的赵煊脚步逐渐加快,已然不顾皇帝身份,和百姓勾肩搭背。
两位禁军看见有人搂住皇帝,表情变得严肃,吓得那人冷汗直冒。
“不知这位小兄弟贵姓?”
赵煊疯狂的挤入人群,遂有人冷不丁发问。
“姓赵呀,姓啥,你们别挤行不行,看不见啦!”
!赵煊气呼呼,保镖立马从身上搜出几块铜钱,想买个身位。
那人扫视一眼,想必是个人物,拿了铜钱就走。
人群在呼喊。
杂剧表演演罢之后又有杂班,逗得众人捧腹。
“小品呢!”赵煊大开眼界,这杂班演的就是现代小品!
接着又马上窜入人流,随着众多小娃,摇着拨浪鼓,来到一“讲唱”人桌前,只听得众多妖魔鬼怪故事,隔着不远,又有几位唱弹艺人,鼓板之声如波如浪,听得众人如痴如醉。
“我靠,说唱啊!”
蹦蹦跳跳,继续往前,小道边台阶上,有老者玩弄木偶(悬丝)活灵活现,引得小娃围观,一旁巨大推车中,则上演精彩的皮影戏,锣鼓喧天,百姓齐声叫好。
赵煊驻足良久,皮影戏不多见,更何况是远古的皮影戏!
那些小小的纸人,带着深深的时代烙印。
各处悬挂的油灯、蜡烛让整个街道宛如白昼。
黑云压城之状暂被灯火驱散。
赵煊站在长长的街道下,莫名感慨:“这是东京城最后一抹文化余晖......”
“我......想抓住,把它留下。”
李神仙承办宫内事务繁重,很少体验瓦肆生活,也被迷的神魂颠倒,跟着皇帝一会叹一会惊。
“官......殿下,精彩如此,我......还真想一辈子待在这呢。”
李神仙微笑。
赵煊看着他,能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吗?
这里不止是李神仙的家,更是无数人的精神寄托。
文明的巅峰。
一个月后,无数艺人戏子将被金人掳去,文明的大厦会如期崩塌吗?
赵煊内心不断询问自己。
欢快的小童从他身边掠过,一个蹴球不合时宜地滚至皇帝脚边。
赵煊俯身捡起缝缝补补的蹴鞠。
两个天真烂漫的小童来到赵煊身前。
“你是贼!”
“抢我蹴球!”
“啊?”赵煊愣在原地。
说话间,一个小童奋力跃起,用头把蹴球顶飞,蹴球划出一道弧线飞跃赵煊头顶,另一个小童将球卸下,顺势一趟带球离开。
两小童嬉闹,回头冲皇帝做起鬼脸,便消失于人海。
“臭小子!”
“好不礼貌!”
赵煊低眉,忍不住笑了笑。
“蹴鞠啊......高太尉是不是已经入土啦?”
皇帝冷不丁一问。
李神仙脑子转得快,回答道:“殿下,高太尉已经入土半年有余......所幸禁军不再遭他害,军纪恢复,能防金贼。”
“也是......”
赵煊竟然有些失望,不知高太尉球技有多么神乎其神?
太上皇倒是知道。
继续深入,魔术表演、杂技等目不暇接,竟和现代一般无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