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重蹈覆辙。
不能让粘罕顺利驻扎玉津园。
“天下都知东壁薄弱,仿佛金人计策遗漏无遗,但千万别把敌人想得愚蠢。”
赵煊从御座上起身。
“是久围还是速攻,和谈诸多个月,各位不难看出,金人贪得无厌,垂涎金银珠宝,不会选择速攻,它们封堵陕西诸路兵马,横扫中原大地,只为久围而准备,开封城又坚固无比,谁能保住一个月时间拿下开封城?”
“只有久围谈判是上策!”
赵煊来到张叔夜身前,老家伙胡须浓郁,眼神透露一股杀气,高出皇帝整整半个头。
“张枢密,你认为如何是好,是继续据城坚守,保护薄弱的东壁?”
张叔夜思忖良久,拱手道:“陛下圣言有其道理,但不管金人合兵亦或分兵,不管进攻东壁亦或南壁,据城坚守不失为好办法。”
!张叔夜调兵入城,是因为考虑到皇帝希望坚守城池谈判,若冒失出城迎战金军,胜还好,要是不胜,惹得皇帝陛下大怒,撤了职.....再可无人能保东京。
李纲、种师道等前任,血淋淋证明着,只能退而求其次,采用保守策略,暂时保住京师,才是张叔夜现在应该做的。
而主动和金人展开决战,非得看朝廷脸色不可。
一个历经千辛万苦冲入京城勤王的将领,在京城官僚系统内十分脆弱,主和的大趋势下,保守也是不得已而为之。
赵煊盯着张叔夜良久,这个老将如今不相信皇帝会采取激进的抗金策略,他只能叹气道:“朕以为诸位将士都是帅才,能给朕分忧。”
“到了城头一看,原来都是胆小鼠辈,连金贼的面都不敢碰吗?”
“缩在城头,是打算守一辈子吗?”
“朕信任你们,让你们守城,是让你们解开封之围,不是让你们当缩头王八,保住城墙就万岁万岁!”
诸位军官低头沉默不语。
“朕已经说了,明日,金军将于玉津园驻扎,你们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敌人插到我们眼皮子底下吗!”
“都不说话是吧!”
赵煊走到众人队列之中,解开自己腰带,掷于地上。
“朕干脆出城向金军投降!”
“免得诸位伤筋动骨!”
“如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