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东倒西歪,他机械地转头,沉默许久。
“还有谁能担任?”
左右纷纷抹泪。
是啊,如今京师之内,还有谁能担此重任?
武夫战死沙场,四处凋零,文官嘴能翻天,只知无所谓争吵,只会跪迎贼人入城,不敢握剑斩敌!
“快,去告知刘韐,暂时提举南壁西壁军务,在城墙上等朕,到城墙等朕!”
赵煊捶打柱子。
“准备辇车,朕要到城头去,快!”
天色渐亮,没有都统节制的城墙,极可能爆发动乱哗变,皇帝亲临,比谁弹压效果都好!
皇宫一阵混乱,为了快速凑齐仪仗,禁军都未到齐,甚至王宗濋都没能到场,皇帝的辇车便匆匆驶离皇宫。
仅有一队夜晚值班的禁军骑兵随驾。
皇城司全员跟随保护。
兵部人均未到齐。
暂时居住兵部衙门的孙傅听见皇帝起驾离开皇宫的消息后,吓得脸色苍白,急忙追出去。
“陛下这是怎么了,天还没亮呢!”
“兵部人未到齐啊!”
各随驾人员刚刚得到消息,皇帝辇车却已经在路上,御街上挤满了追赶皇帝的官员。
街道一片嘈杂。
西壁炮击还在继续。
赵煊正往南壁赶,路上遇见士兵,才知道他们还在西壁未离开,又转头往西。
一来一回折腾挺多时间。
靠近西壁时候又被一队士兵拦下。
因为炮击还在继续,请皇帝暂时不要进入危险区域。
赵煊无奈,只能在外围等待,可如此一来,天就要亮了。
“粘罕啊粘罕,你可真狠。”
粘罕好不容易得到一个乘胜追击的机会,怎么可能让宋人握手言和?
至少打一顿再说!
远远看去,城头不时震起一阵灰色烟雾,打得赵煊内心一颤两颤。
大地都在震动。
第一次驾临战场,不免有些紧张。
他抓住身边李神仙的肩膀。
金人的炮击一直持续到太阳升起,戛然而止。
城头宋军迅速组织防线,然而下一秒,楼橹上的宋军朝城下大喊:“金贼停在了五里之外!”
“未发动进攻!”
“等等,别射箭,有使者!”
城外,两个金人使者来到城下叫喊。
“大金元帅有令,若开门投降,城头士兵可不杀!”
“放你奶奶狗屁!”
安扶在城头大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