靖康二年十一月初七日。¨三*8·墈?书_枉~ +埂+辛·嶵!哙?
刘延庆所部的先锋军率先抵达榆次外围,在这里他遭遇了大队人马的金军主力,不敢在贸然挑战,选择等待大部队。
榆次距离太原城不过三十里,刘延庆是做好了准备的,他并不意外金人会在此地设下重兵,如果还没有遭遇重兵,宋人真会以为金人是脑子烧坏了。
然而此时遇见的金军,却不怎么“像”金兵。
刘延庆刚到外围驻扎下脚,金军方面已经派来了使者打探。
使者告知刘延庆,如果再往前进军势必遭遇金人的顽强阻拦,理性劝刘延庆撤军。
听见这个劝告,整个军营笑成一片。
本就是来找金人干仗的,让我们撤回去,已经到了榆次还撤,当他们是傻子吗!
不过责骂使者之前,刘延庆想问问这支驻扎榆次的金军是哪路大军,有可能自己的手下军官还和他们交过手也不一定。
刘光世在太原城被围时,曾经应朝廷征调前来解围,只不过最后战败逃走了。
使者倒是很爽快,他告诉刘延庆,驻扎榆次的金军不是什么女真主力而是汉军主力。也就是说这支阻拦他们继续北上的金军部队,其实是投降金人的汉人组成的军队,是伪军!
刘延庆忙问这队汉儿军的主帅为谁。?x/i?n.k?s·w+.?c?o·m\
使者似乎目的达到,嘴角上扬,十分得意地说:“是张仲熊呀,那位南朝总管张叔夜之子。”
“......”
“张......仲熊!?”刘光国闻听此话变得兴奋异常,“真是他!”
“如何不是,正是他。”使者口吻淡然。
宋廷刚刚发布悬赏,要是能拿下张仲熊......刘光国只是想着已经流口水,天赐良机,他紧贴父亲说:“爹,天赐良机,咱们要是能击败他,甚至活捉了他,就算攻不下太原也是大功一件......儿建议明日一早对榆次发起进攻!”
刘延庆则瞪大了双眼,表现得非常惊讶:“哎呀......这个,怎么会是他呢,真让人难办,就算是叛徒,怎么说也是张叔夜唯一留存的血脉,老夫不忍心如此自相残杀,可是朝廷......”
刘延庆的话忽然被使者打断,使者说:“老将军不忍自相残杀正好,我们张仲熊将军亦不希望兵戎相见,何不投了金营,共享中原富贵,太原城之坚固,金骑之强大就凭诸公兵马恐怕......”
“什么意思!”刘光世暴起,一把揪住使者领口,“原来是劝降,我以为多大能耐呢,何不战场上见,赢了再劝不晚!”
“也是也是,恕我们鲁莽。*天/禧′晓*税`蛧_ !哽?欣′蕞·快-”使者挣脱刘光世手臂,整理衣冠,“战前一劝,倒不失礼节,战场上见吧。”
“战场上见!”刘光国迫不及待将使者赶走推出,一直驱赶到阵前,榆次外围两军已经开始对峙,使者骑着大马穿越两军中间区域,一进入金军势力范围便大喊道:“拦截宋军,不过是那刘延庆父子三人,都是大金手下败将!”
北风呼啸,天气愈来愈寒冷,阵前的士兵们有些瑟瑟发抖,刘延庆父子三人驱马阵前,凝望在对面列阵的金军。
清一色汉人模样,但是都已经剃头辫发,一众女真人装扮,对宋人来讲,这副模样真是难看至极,甚至极为恶心,还有些怪诞意味。
“真难看。”刘光世一脸嫌弃,“恨不得把他们头颅全部割下。”
“冲他们。”刘光国只是淡淡一句,转头望向面如平湖的父亲,“直接杀过去,一路推至太原城下,孙统制落后咱们,让他们打扫战场。”
此时孙昭远还在清源附近,他准备沿汾水一路直抵太原城。
倒是刘氏父子三人急不可耐,忙着扫荡、搜刮油水。
刘延庆不语,让人竖起纛旗,击鼓助威。
眼看宋人已经开始击鼓,准备发起攻势,金军立刻排出枪兵顶在前方,显然是张仲熊习惯做法,他以为对面还是以骑兵见长的金军呢,想着利用长矛抵御骑兵的冲锋。
“枪兵么......”刘延庆大笑,“步兵掩护弓箭手前进,准备放箭!”
张仲熊这样布阵是无法抵御高歌猛进的宋军的,他那支部队,又没有骑兵亦或是强大的弓箭手支撑......刘光世遥遥望去,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难道说粘罕就是让这些汉人当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