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时候..."话音未落,便被武媚娘打断:"出去吧。
待殿门重新阖上,武媚娘起身走到摇篮边。
婴儿粉嘟嘟的小脸在暮色中忽明忽暗,她却没有伸手触碰,只是转身看向跪在角落的小灵。
宫女低着头,发间还沾着生产时未洗净的血迹,整个人像惊弓之鸟般瑟瑟发抖。
"小灵,"武媚娘声音温柔得可怕,指尖划过婴儿细嫩的脸颊,"这是你的孩子,可要看好了。"
她忽然凑近宫女耳畔,吐气如兰,"若有半分闪失,你知道后果——就像你昨夜'难产而亡'的同乡小桃那样。"
窗外突然传来一声闷雷,惊得摇篮里的孩子啼哭起来。
小灵慌忙起身哄着,武媚娘望着这对"母子",嘴角勾起一抹莫测的笑意。廊外的海棠花瓣被风卷着扑进殿内,落在她猩红的裙裾上,宛如点点血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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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色如墨,将武媚娘寝殿的鎏金兽首衔环门钉染成暗沉沉的色泽。武媚娘斜倚在紫檀木榻上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鎏金护甲,案头的鲛绡纱帐无风自动,在烛火摇曳间投下细碎阴影。
玄鸣阁三个字在她齿间反复碾磨,仿佛要将这神秘组织的来龙去脉嚼出个所以然。
"玄鸣阁..."她轻声呢喃,尾音拖得极长,带着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响。
记忆如潮水般涌来,想起前日在御花园偶遇的神秘黑衣人,那绣着暗纹的衣角,与姐姐武顺今日发间若隐若现的银线竟如出一辙。
指尖骤然收紧,掐得掌心生疼,她忽然想起李治近日愈发疏离的态度——往日里总会亲自为她簪花的陛下,如今连翻牌子的次数都屈指可数。
"原来如此。"她突然轻笑出声,笑声里带着洞悉一切的畅快,又掺杂着几分冷冽的嘲讽。
烛火突然爆开一朵灯花,将她的面容映得忽明忽暗,眼底翻涌的算计如同深潭下的暗礁。
玄鸣阁这招不可谓不狠,借姐姐武顺的手来掣肘她,既打着亲情的幌子,又能不着痕迹地削弱她在后宫的势力,更能让李治对她心生忌惮,一举多得。
"想借我姐之手来压制我?"她猛地起身,鎏金护甲划过屏风,留下五道白痕,"以防我逃脱掌控?"想到此处,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张扬的弧度,眼中迸发出炽热的光芒。
窗外的夜风吹起纱帐,将她的身影拉得修长,在墙上投下如鹰隼般锐利的轮廓。
"可惜,可惜啊..."她负手踱步,绣鞋踏在青砖上发出清脆声响,"我武照岂会是争宠的妇人?"
想起初入宫时被发配掖庭的屈辱,想起在感业寺熬过的无数个寒夜,那些血泪交织的过往此刻都化作嘴角轻蔑的笑意。
她要的从来不是李治枕边的位置,而是这大唐江山,是那至高无上的权力。
殿外更鼓沉沉,武媚娘站在窗前,望着宫墙外若隐若现的灯火。月光洒在她的簪子上,映得金饰流光溢彩。
她轻抚鬓边的凤凰衔珠钗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:"玄鸣阁,李治...咱们走着瞧。"
话音未落,一阵狂风骤起,吹得廊下灯笼剧烈摇晃,将她的身影与满室烛火揉碎成一片光影迷离。
喜欢不良人之大唐麒麟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