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未完结,却见李治眼神一沉,含着三分心疼、七分责备:“休要再说了!这几日只管安心静养,政务有父皇与母后担着,你只需将身子养好。”话到最后,语气又软下来,指尖替他掖了掖被角,“莫要操心旁的。”
李弘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,望着父亲鬓角新添的白发,终究只是轻轻点头。待两人走出殿外,李治忽然顿住脚步,回头看向随侍的李御医,声音发沉:“你且说实话,太子的病根究竟为何?”
御医伏地叩首,声音里带着颤栗:“启禀陛下,太子……患的是肺痨。早年或有端倪,如今又因连日勤政、劳心耗气,才致旧疾突发……”“肺痨……”李治喃喃重复,指尖捏紧了腰间的玉带銙,望着殿内透出的微光,良久才长叹一声,“退下吧。”
夜风掀起武后肩头的披帛,她望着丈夫眉间的愁绪,眸中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——既是对李弘病体的忧思,又藏着几分对局势的考量。却听李治忽然转身,目光落在她脸上,语气里多了几分郑重:“弘儿此番病倒,朝堂事务……便全靠媚娘了。”
她垂眸敛去眼底翻涌的情绪,再抬头时已恢复了惯常的端庄,屈膝行礼:“陛下放心,臣妾定当尽心。”檐角的铜铃在风中轻响,远处宫墙的阴影里,烛火映着她衣上的翟纹微微发亮——这场因太子病倒掀起的涟漪,终将在权力的漩涡里,悄然推开新的波澜。
喜欢不良人之大唐麒麟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