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姓看在眼里,记在心上。连国民党官吏也不得不承认“红军组织异常严密,命令贯彻,士卒强悍,官兵享受一律平等,纪律之佳,出人意外”,“所过专擒军政税收人员及区团豪富教士,而于贫苦农工,失业游民,则给资赠产”,“买卖公平,一般小商莫不大获其利。其于宣传工作尤为注意,标语之多,满街满巷、门窗户壁、当无隙地,人心归附,如水下倾”。“现就该党一切行动观之,大有赤化黔北之势”。这是反动势力发出的绝望哀鸣,也是红三军伟大功绩的见证。
红三军进入印江后,很快就形成了“军爱民、民拥军,军民团结一家亲”的可喜局面。这种鱼水深情,在每一个故事中得以体现,在每一次互动中得以升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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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军每次出征,各族人民总是热情高涨,送水送饭,主动为红军带路,帮军队运送物资,他们用自己的行动,表达着对红军的支持与拥护。在沿河白石溪的一次战斗中,为了配合红军作战,印江县第一区(旧寨坝区)革命委员会主席、六十多岁的陈尚质同志,不顾自己年事已高,带领一支数十人的担架队,冒着枪林弹雨,扑向战场运送伤员。每一次往返,都是一次生死考验,但陈尚质和担架队的成员们毫不畏惧,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:一定要把伤员安全送回。陈尚质的儿子陈正修,打听到白军企图包围红军的情况后,心急如焚,想方设法突围出去给红军报信,后不幸牺牲,献出了年轻的生命。他用自己的热血,诠释了对红军的忠诚,对革命的信仰。十多岁的陈正廷,不顾年小体弱,晚上在相距四十华里的崎岖山路上来回传递消息,山路崎岖难行,夜晚漆黑一片,但陈正廷没有丝毫退缩,他的坚持,使各地红军突围脱险,为革命保存了有生力量。
红军初到印江,对地形不熟,当地农民便积极主动地为红军带路。新业上寨农民吴远柔曾给红军带路到木黄,他熟悉每一条山路,每一个弯道,在他的带领下,红军顺利抵达目的地。木黄冯汉清曾为红军带路从芙蓉坝到达秀山边界,他不辞辛劳,一路奔波,为红军的行动提供了极大的便利。张家坝农民袁再甲、戴世光等人,也曾为黔东独立师带路上梵净山,他们的勇敢和奉献,让红军在陌生的环境中找到前行的方向。
每逢发现敌情,红军战士总是把群众的安危放在首位。印江地处黔东边陲,山地复杂,岩洞繁多。当时部分不明真相的群众“逃乱”,或土匪藏匿抗拒我军,大都是躲在岩洞里,情况十分复杂,好人坏人一时难以分清。为此,凡是发现岩洞里有人,红军决不贸然开枪。而是首先展开宣传喊话:“穷人兄弟们不要怕,我们是打富济贫的红军,你们出来吧,我们保证你们的安全”。温暖的话语,如同一束光,照亮了岩洞里人们恐惧的内心。1934年9月下旬,罗南溪游击队配合红九师在木黄阳坝与黔敌李成章部作战,游击队员谭绍成臀部中弹负伤,红军代表易吉山不顾个人安危,二话没说将谭绍成背到二里多远的卫生点上药,当时战场上弹雨横飞,十分危险,但易吉山心中只有战友的安危,他的举动,展现了无产阶级革命感情,让谭绍成感动不已。
在游击区域的木黄,也涌现出了人民群众舍生冒险救护红军伤员的动人事迹。1934年8月上旬,红三军初到地荼坝,农民文万顺、文官平父子由于误信反动宣传,急忙跑到乌溪“避难”,后来听说红军纪律严明、打富济贫,方返回了家园。通过短暂几天的接触,文氏父子加深了对红军的认识。九月下旬,红三军再次来到木黄,与黔敌李成章部激战。在贺军长亲自指挥下,红军从岩口坪突围,经地荼向松桃方向转移。几天以后,文氏父子到“十二碓窝”割冬秧青。突然发现在一堆秧苞草里藏着一个人。经过探问,才知道是红军的重伤员,姓吴,四川重庆人,因伤势太重随部队转移不便,领导上给了一些药品和干粮,让他自己设法就地养伤。看着红军伤员那沉重的伤势和痛苦的表情,文万顺心头一热,深表同情,立刻叫文官平回去悄悄拿来一钵米饭。红军伤员由于伤口疼痛,只吃了一小半。文万顺又对伤员同志说:“这个地方的匪首张晏渭是个座地虎。现在你先藏在草堆里,等天黑以后,我再来背你。你千万要小心,否则连我们都危险。”伤员连声说:“谢谢,谢谢,我死也不会忘记你们的恩德”。傍晚,文万顺包了一碗饭给伤员同志送去,并把他背到磨槽湾的岩洞里藏匿。文家老少利用秋柴割草的机会,坚持早晚给伤员送饭,不久,又把红军伤员先后转移到烟囱顶岩洞和破岩洞里。待伤员的伤势有些好转时,文万顺便把伤员同志藏到自家的厢房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