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瞎子的声音在通讯器里炸响,带着被惊扰的暴躁,“什么鬼东西?!”
他的话音未落,异变陡生!
原本只是缓缓流动的湖水,不再是阻力,而是变成了无数疯狂旋转的冰冷绳索,探灯的光柱在剧烈翻滚的水流中疯狂乱晃,只能捕捉到急速旋转的浑浊墨绿和同伴们瞬间失控、被卷走的身影!
“稳住!”谢语辰的警告在通讯器里响起,但立刻被水流搅碎的杂音淹没。o<,5o2?4~$?看@书μ× @@^免?&费\阅¨@读μ
予恩只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猛地撞在腰侧,整个人瞬间天旋地转!冰冷的水流灌进半张的嘴里,头盔重重撞在某个硬物上,眼前爆开一片金星。
探灯脱手,彻底被黑暗吞噬。他试图抓住什么,但手指徒劳地划过冰冷刺骨、高速旋转的水流,身体被那股狂暴的力量疯狂拖拽着,朝着漩涡中心急速坠去!意识在巨大的旋转和撞击带来的钝痛中迅速模糊……
……
冰冷。
后脑勺传来的钝痛让予恩在混沌中皱紧了眉。他猛地睁开眼,视野从模糊的重影迅速聚焦。
没有水。
头顶是粗糙、布满湿滑苔藓的巨大岩石穹顶。他正躺在一片冰冷湿滑的岩石地上。
“醒了?”一个带着点慵懒笑意的声音在很近的地方响起。
予恩偏过头。汪牧的脸就在咫尺之遥,那张年轻英俊的脸上嘴角噙着一抹笑意。他已经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一只手还伸在半空——显然刚刚是他把予恩从地上拉了起来。
予恩拍开他还悬着的手,自己撑着湿冷的岩石站起来,动作有些僵硬,眼神迅速恢复了清明和警惕,环顾起四周。
这是一个巨大的天然岩洞入口,空间异常开阔,光线昏暗,只有几缕不知从何处渗漏进来的微弱天光,勉强勾勒出嶙峋的怪石轮廓。¢精-武^小!说?网′ !免.费*阅^读¨
黑瞎子和谢语辰正挣扎着从几步外爬起来,黑瞎子骂骂咧咧地揉着肩膀。三个汪家人也陆续醒来,动作利落地检查装备,神情观察着四周。
“…骨头都要散架了…”黑瞎子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,看向前方,“这他妈是哪儿?”
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岩洞深处。
一条明显人工开凿的甬道,倾斜着向下延伸,没入更深的黑暗。甬道两侧的岩壁异常高耸、陡峭,上面覆盖着厚厚的暗绿色苔藓和湿滑的泥垢,隐约能看到一些巨大而原始的刻痕被苔藓半掩着。
甬道的地面上,散落着一些刺眼的东西——几支被踩扁的手电筒,一个破旧的防水背包,几块散落的压缩饼干包装袋,还有……几块拳头大小、散发着微弱幽绿色荧光的石块!那绿光在昏暗的环境里显得格外诡异。
“是他们的东西。”谢语辰蹲下身,用手指捻起一点地上的泥土,又看了看旁边岩壁上几道新鲜的、深深的刮痕,以及一小片溅射状、颜色发暗的痕迹,“有打斗痕迹。时间不久。”
予恩的目光扫过那些绿色的荧光石块,随即移开。他知道是什么,但没有任何表示,直接迈步,第一个踏上了那条倾斜向下的甬道。
脚步踩在湿滑的苔藓上,发出粘腻的轻响。
汪牧看着他的背影,嘴角那点笑意深了些,无声地跟了上去。
黑瞎子和谢语辰交换了一个眼神,也立刻跟上,三个汪家人沉默地垫后。
甬道异常深邃,空气越来越冷,那股陈腐的气息也愈发浓重。′d-u¨s_h,u′8/8..\c?o′m_
一路向下,打斗的痕迹越来越明显——更多的装备散落,甚至有一柄折断的登山镐深深嵌在岩缝里。岩壁上出现了更多、更深的划痕,像是被巨大的爪子或利器反复劈砍过。那些散发着幽绿荧光的石块也越来越多,不规则地嵌在岩壁缝隙里或滚落在地,像黑暗中无数只冰冷的眼睛。
没有交谈,只有粗重的呼吸和靴子踩踏湿滑地面的声音在幽闭的空间里回荡。
甬道的尽头豁然开朗。
一片巨大的、相对平整的地下空间出现在眼前。空间中央,矗立着一扇无法形容其宏伟的巨大石门!
石门由整块的、近乎黑色的巨石雕琢而成,高度超过十米,宽度也足以容纳数辆卡车并行。门扉紧闭,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、繁复到令人眼晕的浮雕纹路,在微弱的光线下只能看到一片模糊而沉重的阴影。
门的两侧,是两尊同样巨大的、面目模糊、透着一股凶煞之气的石兽雕像。
而石门之前的地面上,景象触目惊心!
横七竖八倒着十几个人。大部分穿着霍家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