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更灵活。”
莫尔嗤笑一声,活动了一下肩膀,牵扯到伤口让他吸了口冷气,但眼神依旧凶悍:“妈的,磨磨唧唧!要回就回,老子倒要看看那群吃人的杂种把老子的‘家’搞成什么样了!”他口中的“家”,显然是指那个关了他许久的牲畜棚角落。
最终,林峰、瑞克、达里尔,以及虽然负伤但战力依旧强悍的莫尔,四人组成了一支精悍的侦查小队,再次踏上了通往农场的路。
达里尔走在最前面,利用他猎人的本能和敏锐的感官探路。林峰居中策应,瑞克和莫尔垫后。莫尔虽然嘴上不饶人,但行动间依旧保持着高度的警惕,手枪握在手中,暴躁的眼神扫视着四周的树林。
越靠近农场,空气中那股混合着焦糊、血腥和浓烈尸臭的味道就越发刺鼻。昔日熟悉的景象变得面目全非。防御工事被彻底摧毁,壕沟被填满,陷阱区一片狼藉,尖刺木桩上挂着破碎的衣物和干涸的污血。农田被践踏得不成样子,庄稼倒伏,混杂着不明的污秽。
当他们终于踏上农场核心区域时,眼前的景象让即使是经历过无数战斗的瑞克和达里尔,也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压抑。
尸群的主力确实已经退去,但仍有数十只行尸在废墟间漫无目的地游荡、徘徊。它们有的被烧得焦黑,有的缺胳膊少腿,有的拖着腐烂的内脏,发出低沉的、永不满足的嘶吼,在死寂的农场中回荡,如同地狱的挽歌。
农舍主屋的窗户几乎全部破碎,墙壁上布满了弹孔和撞击的痕迹,大门洞开,里面一片狼藉,家具被掀翻,物品散落一地,墙壁和地板上溅满了早已凝固发黑的斑驳血迹。谷仓坍塌了大半,烧焦的木梁斜斜地指向天空,冒着缕缕青烟。
牲畜棚更是惨不忍睹,完全化为一片焦黑的废墟,散发着蛋白质烧焦的恶臭。曾经圈养的牲畜,大部分变成了散落在各处的残缺尸骸,被啃食得面目全非,引来几只行尸还在贪婪地舔舐着残留的碎肉和骨头。整个农场,弥漫着一种彻底的、令人绝望的死寂和毁灭气息。
“妈的…”达里尔低声咒骂了一句,手中的弩箭对准了一只蹒跚靠近的行尸。“省点力气。”林峰按住他的手臂,“我们的目标不是清理它们。”
瑞克看着眼前的家园废墟,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一种深切的无力感。这里曾经是他以为可以重建秩序、保护家人的希望之地,如今却只剩下断壁残垣和无尽的死亡。他握紧了拳头,指节发白。
莫尔则面无表情地扫视着这片废墟,目光尤其在变成焦土的牲畜棚废墟上停留了片刻,眼神深处似乎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,但随即被惯常的冷漠覆盖。
他啐了一口唾沫:“操,真他妈干净!”不知是在形容行尸的破坏力,还是在发泄某种情绪。
四人小心翼翼地避开游荡的行尸,快速搜索了几个可能藏有物资的地点——主屋的地下储藏室、工具棚、以及奥蒂斯家的小屋。结果令人沮丧。
尸群的破坏是毁灭性的,除了散落在角落的几盒压扁的罐头和几瓶未开封的水,几乎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补给。农场,已经彻底失去了作为据点的任何价值。
“走吧。”林峰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,“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值得我们留恋的东西了。”
四人沉默地撤离了这片死亡之地,将游荡的行尸和废墟的惨状留在身后。来时沉重,归途更加压抑。失去家园的痛楚和对未来的迷茫,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。
当他们返回风车磨坊时,已是上午时分。磨坊内,众人已经醒来,虽然依旧疲惫,但经过一夜加半天的休整和简单的进食饮水,精神比昨夜好了许多。
看到林峰四人安全返回,大家松了口气,但看到他们脸上凝重的表情和空空的双手,心又沉了下去。
“怎么样?”赫谢尔抱着怀特,声音沙哑地问道,虽然心中已有答案,但还是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。
林峰环视众人,目光扫过每一张带着期盼和恐惧的脸。“农场彻底沦陷,已成废墟。尸群主力虽退,但仍有行尸徘徊。物资…基本被毁或被污染,无法获取。”他言简意赅,却字字如锤,敲碎了众人心中最后一丝侥幸。
绝望的气氛再次弥漫开来。失去了农场,他们这群人如同无根的浮萍,在这片充满死亡的世界里,还能去哪里?
林峰深吸一口气,声音沉稳而清晰地响起:“所以,我们需要一个新的据点。一个比农场更坚固、更安全、能够长期坚守的地方。”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