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我可以想办法...”
“够了!”余洁厉声打断他,“别再自作多情了!你以为我跟你诉苦是因为喜欢你吗?我只是...只是当时太脆弱了,随便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而已。”
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在李枫心上。他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声音。
“从今天起,请不要再打扰我了。”余洁说完,转身就要离开。
李枫一把拉住她:“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。”
余洁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,但她还是缓缓转过身,抬起头。当两人的目光相遇时,李枫分明看到她眼中闪过的痛苦和挣扎——尽管只有一瞬间,就被冷漠取代了。
“我说,离我远点。”余洁一字一顿地说,“我不需要你。”
就在这时,张明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:“余洁,怎么这么慢?”他大步走过来,自然地搂住余洁的腰,挑衅地看着李枫,“哟,这不是我们的'正义使者'吗?又来多管闲事了?”
余洁立刻依偎进张明远怀里,这个动作比任何言语都更具杀伤力。李枫感到一阵窒息,他后退两步,艰难地点点头:“我明白了。”
转身离开时,他听见张明远的嘲笑和余洁的轻笑声,但不知为何,那笑声听起来如此虚假,像是刻意表演出来的。
接下来的日子,李枫如同行尸走肉。课堂上,老师的讲解变成无意义的背景音;食堂里,饭菜失去了味道;夜晚躺在床上,闭上眼睛就是余洁冷漠的表情和张明远得意的笑脸。
最痛苦的是,他不得不每天看着余洁和张明远在校园里出双入对。张明远似乎故意刺激他,总是当着众人的面对余洁动手动脚——摸她的头发,捏她的脸,甚至当众亲吻。而余洁从不反抗,甚至配合地微笑。
但李枫注意到一些细节:余洁的笑容从未到达眼底;当张明远不注意时,她的眼神会变得空洞;有时她会不自觉地抚摸手腕上那条张明远送的金手链,动作不像喜爱,更像厌恶。
十月中旬的一天,李枫在厕所隔间里听到两个男生谈论余洁。
“听说了吗?张明远上周带余洁去了市里最贵的那家酒店...”
“真的假的?终于得手了?”
“那还有假?我表哥在那家酒店当服务员,亲眼看见的。据说余洁出来时眼睛都是红的...”
李枫一拳砸在隔间门上,外面的谈话声戛然而止。他冲出去时,那两个男生已经溜走了。他站在洗手台前,看着镜子里那个双眼通红、面容憔悴的自己,突然感到一阵恶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