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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彩子!你这个东西!”
在这一瞬间,永仓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力,他扑向床边,双手伸向彩子的颈部。
“你要干什么……”
彩子的话还没有说完,声音就中断了。她那由于恐怖而睁大的眼睛瞪着永仓,象是在激烈抗议似的。
彩子一定不会想到,永仓会对给了他现在的地位并保证他将来前程辉煌的自己,采取这样凶暴的行动。
但是,永仓的双手没有放松。他满怀憎恨,愈加用力地扼紧彩子的喉咙。理性和计算已被这一瞬间升腾而起的憎恨烈火焚烧殆尽了。
“你给我死。你这个娼妇!”
永仓骑在彩子身上。两手使动地扼紧她的脖颈。彩子拼命反抗,但已无济于事。不一会,她的身体僵直不动了。
永仓仍处在杀人后的兴奋中,毫无后悔之意。彩子是个该杀的女人!这决不是出于一时的激愤,而是一个男人长期遭受无法估量的屈辱积集起来的仇恨的总爆发。如果说有什么值得后悔的,那就是不该跟这样一个女人结婚。
一旦兴奋过去,自卫意识抬头。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地方。也许无论跑到哪里,最终还是逃脱不掉,但也不能这样束手就擒。
老女仆巳在自己的房间里睡着了。彩子在卧室被杀的事,谁也不知道。
今天晚上就逃走的话,到明天早上便可逃到很远的地方。
“能逃就逃!”
永仓从来没象现在这样体验到自己活在世上的真实感。
“在此之前,我出卖了自己的人生,现在我把它夺回来了。虽然为时巳晚,但终究是夺回来了。今后,直到我的生命结束,我都要忠实地对待人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