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厨房门前。
银色的烤面包机里跳出吐司面包,蜘蛛般的金属触手夹住面包,给它涂上融化的黄油。
米尔德里德看着吐司送到她的盘子里。她的双耳里塞了电子接收装置,时间在嗡嗡的鸣叫声中慢慢流逝。她突
然抬起头,看见他,于是冲他点了点头。
“你没事吧?”他问。
过去十年她就一直戴着那种贝壳形状的耳塞,现在已经精通唇读。她点了点头,按了一下烤面包机,让它再来
一片吐司。
蒙泰戈坐下来。
他的妻子说:“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饿。”
“你——”
“我感到饿。”
“昨天晚上,”他开始说。
“没睡好。感觉很糟,”她接口道,“天,我真饿。都不知道为什么。”
“昨天晚上——”他再次说道。
她漫不经心地看着他的嘴唇。“昨晚怎么啦?”
“你不记得了?”
“什么?我们开了个狂欢舞会吗?现在的感觉就好像我昨晚大醉了一场。天,我真饿。都有谁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