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有一件事令人费解哩!你说摸尸体的脚很冰冷,而判断已经无救,但,浸在如此冰冷的水中,只要一分钟就会变成如冷冻鱼般,所以你见到尸体时,橘或许沈入水中顶多过了一分钟左右,当时若将他拉起施行人工呼吸,有可能活过来的。+第¢一^墈-书_枉^ ~免+费·粤^黩,我不认为你有那样高明的医学素养,一见即可推定已经绝望。」
「当然是这样没错!我是未来的艺术家,不是未来的医师。问题是,我也不知要如何施行人工呼吸。」
「但是,也不能就这么袖手旁观吧?」
「不过,延髓部位既然插着削笔刀,岂非很明白已经当场死亡?反正,橘当时已经死亡!」
「的确是死了。但,当时你应该不知道延髓部位插着削笔刀吧?」
「没错,我的确不知道延髓部位插着削笔刀,但,一个人是否死了,我们凭直觉应该可以知道。」
「这就难说了。」刑事仍未释疑。「不管如何,还是应该将橘从水中拉出……就算不懂人工呼吸,也应该让他把水吐出才是。+l!u′o·q!i-u/y!d!.*c^o+m+」
「刑事先生,这种问话方式根本是在指责别人不对,简直就像虐待媳妇的婆婆。」安孙子摆出一贯抬头挺胸的姿势,仰脸瞪视刑事,接着说:「我已讲过多次,我缺乏人工呼吸的知识,就算把橘拉起来,也不知急救方法,也因此才保持原状……不,不错!我是外行,不可能确定,只觉得已经太迟了,脑海里受到这样的感觉所支配。
「也许是在水底的橘的脸孔显现的死相让人如此感觉吧!我找不到适当的言词充分说明,但,总归一句……」
安孙子的上半身愈往后仰了。
「尽管你们用那种话逼我,但,假定我真的动了尸体,你们岂非更横眉竖眼的责怪我破坏现场,不是吗?」
被对方这么一说,刑事似无话可答,以手指摸着鼻下,好像抛掉所有怀疑般,改变语气。「你马上就发现黑桃3的扑克牌吗?」
「是的,我环顾四周时,立刻……」
「是先看尸体还是先发现扑克牌?」
「尸体。_E¨Z·暁-税*王\ ¨埂`欣~蕞!全_知道是橘时,我呆住了。等行武问我要怎么办时,我才回过神来,也才有了环顾四周的馀裕。扑克牌就夹在石头之间,刚开始并未发现,过了一会儿才见到,靠近一看,是黑桃3,当时我非常震惊,大叫出声,行武也吓了一跳。」说完,安孙子一一望向牧、黎莉丝和万平老人。
「未见到疑似凶手的人物吗?」
「很遗憾,没有。我不曾像当时那样惊骇过哩!我想刑事先生应该也知道,行武从黑桃花色扑克牌被偷而判断会是连续杀人时,我强烈反对,说他是读太多推理小说导致神经衰弱。后来刑事先生离去后,我们还曾为这件事闹得很不愉快。
「牧赞成行武,橘赞成我,但,我仍认为那根本是无知、毫无常识的观点。不过,接下来松平被毒杀时,我还是没有想到会是连续杀人,等亲眼见到第三具尸体后,我才真的大惊失色,不,也许应该说是慌乱比较正确吧!
「在想着会是谁下手的同时,也直觉认为凶手仍旧会再继续杀人,于是不知不觉间肯定了行武的连续杀人论点。所以,坦白说,和尸体单独相处的等待时我非常恐惧,只要凶手由崖上开枪,我没路可逃,而凶手若持刀下来,我同样求生无门,也因此,你们赶到的时候我才算是松了一口气。」
看起来安孙子真是由衷放心的样子。
不过,刑事仍用冰冷的眼眸盯视着他,只是猜不透对方是因内心失去平静而滔滔不绝呢,抑或另外怀着什么目的才口若悬河。
「你说想象自己可能被杀而恐惧不已,这么说,一定是有某种可能被杀的动机了,是什么?」
安孙子频频眨眼,嘴唇掀动似想回答什么,却终究沉默不语。
「既然有了动机,应该能推测对方是谁才对,是什么人?」刑事毫不放松地追问。
「不是的,我并无一定会被杀害之类的动机,只是考虑及对方很可能是杀人鬼,会毫无理由、纯粹因为觉得有趣就到处杀人。」
「杀人鬼吗?没错,这位凶手的确是杀人恶魔。」或许是同意安孙子的话,刑事自言自语似的喃喃说着,转脸望向牧和黎莉丝。
肥胖的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