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沿着楼梯向下走,来到了建筑物的前部,所谓的小礼拜堂其实就是一个非常窄小的房间,地面上铺着砂砾硬纸板,墙上是裸露的石头,天花板上是破碎的木头。唯一有点虔诚外观的是孤零零的一块教堂的彩色玻璃画窗,带有颜色的马赛克形成了圣母玛丽亚的图案,她伸出双臂,似乎准备好拥抱所有那些寻求她安慰的人。
天宝用手指着这个画像,“我是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找到的,在一个即将要夷为平地的教堂里发现的,孩子们都被她吸引了。”
“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,是不是?”
天宝什么也没有说。
他把手伸进口袋,找到了那个蓝色的信封,然后递给天宝。
牧师把信封拿在手里,一步一步地走到窗户跟前,天宝打开信封,从里面拿出克莱门特的信件。他把信放在离眼睛很远的地方,竭力在昏暗的灯光中看清楚。
“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读德语了,”天宝说,“但是现在我还是能想起来的。”天宝读完了信,“当我第一次给教皇写信的时候,我只是希望他能够照我要求的去做,别的什么也没说。”
他想知道这个牧师要求什么,但是他却说,“你会给圣父回信吗?”
“我有很多话要写给他,我要给出什么答复呢?”
“只有你能做出决定。”
“我希望真能那么简单。”他转过头看着彩色玻璃画窗,“她把这一切都弄得太复杂了。”天宝默不出声地站了一会儿,然后转过来面对着他,“你要在布加勒斯特住下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