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么,就给两份你们的热狗吧。¨x~x,s/w!k_.¨c¨o·m!”
我打开烤箱,又拿起面包切下两片,涂上黄油,然后再把香肠和卷心菜切碎。我的双手没有颤抖,因为它们今天一整天都在酒精的控制之下。
蓝西装一边给白西服倒啤酒,一边叫喊:“怎么?客人点完菜后再切卷心菜?”
“是的。”
“是不是太啰嗦呀?”
我抬起头来说:“不啰嗦的事可以做许多次,啰嗦的事最好只做一次,如果这两者让我选择,我选择后者。”
“这家伙,说话也够啰嗦的。”
“寒酸的家伙。”白西服说我,“实际上,他只能算是个寒酸小子。不过,说不定他是个知识分子呢,那种自命不凡的寒酸知识分子。这种人说话爱咬文嚼字,我最讨厌了。”
我熔化了黄油,略炒了炒香肠,放进切碎的卷心菜,洒上盐、黑胡椒和咖喱粉,然后把卷心菜和香肠夹在两片面包中间,放进烤箱烤着。在等待烤热狗的空当,两位客人默默地喝着啤酒。?y\o,u¨p/i^n,x,s~w..,c*o?m*热狗做好了,我取出来放在盘中,再用勺子浇上番茄汁,洒点芥末粉,放在吧台上。
蓝西装咬了一口热狗,禁不住发出惊叹声:“啊,真香呀!这玩意儿!”
“嗯。”白西服点头表示赞同。看上去他眼睛中的冰霜似乎也一下子溶化了,也许那只是我刚才的错觉。
“很对我的口味,不错,确实做得好!”白西服这样说。
“多谢夸奖。”
“看似简单的东西,其实并不简单。这个热狗做得确实不错。”白西服赞不绝口。
他默不作声地吃了一会儿热狗,吃完后没用纸巾擦手,而是从衣袋中掏出手绢,是翁加罗牌的手绢。他喝了一口啤酒,然后问我:“喂,老板,知道做生意的诀窍吗?”
“现在不是流行打折吗?”
“酒精中毒症患者当招待,大概也是一招吧?”
我吃惊地回头望着他的脸。尽管我不怎么相信爽口剂的除口臭效果,开门营业之前我还是喷了一些。\s\h~e′n*n\v~f\u+.\c.o?m+
“闻到酒味了吗?”我说。
他摇了摇头说:“一看脸色就知道。像你这种脸色我见多了,甚至连中毒程度有多深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,我看你离精神紊乱也不远了。”
我叹了口气说:“或许你说得对。”
“但是,也许总有点差别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第一眼看到你时,我觉得你是个寒酸的酒精中毒症患者,但再看又不那么像。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买卖的吗?”
“你们不是政府部门的公职人员吗?”
他第一次露出笑脸,轻声一笑。
“你倒是会开玩笑。你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吧?”
“不,我不是老板,是给老板打工的,店主并不是我。”
“我们不在政府部门工作。不过,我们从事的算是一种服务行业吧,至少可以说是属于第三产业范围的一种行业。”
我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。他此时的表现和我刚才的印象判若两人,话头不少,稍微停顿一下后又说:
“不过我们没有入围。”
“是指《暴力团对策法》【注】划定的监控对象吗?”
【注】《暴力团对策法》是日本政府为了打击和控制日本的雅库札专门制定的法律。但它不是将暴力团以犯罪的形式加以禁止的刑事法律,而是以逐步减少和排除暴力团组织为目的的带有若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