ip;她又指了指我房间门上的门把手。
我吃惊地望着她问:“你连我的房间都窥视了?”
“我觉得我看到的是世界上最糟糕的地方,恐怕地狱也会比它好几分。”
我摇了摇头,擦了擦门把手,最后把烟头放进袋子,冲洗了烟缸,然后告诉她清除工作结束了。
“你不回医院,你母亲那里行吗?”
“妈妈的遗体正在进行司法解剖,可能到明天上午才能送回医院。实际上外公想阻挠解剖,可是没用,尽管很多人知道外公是谁。”
是的,园堂雅卫,原来在大藏省当官,曾经在几任通产大臣手下工作,现在身为长老级的众议院议员,在社会上知名度很高。我知道他家在松涛,和他女儿住的上原很近。连这样有权力的父亲出来干预都不起作用,可见警方介入调查的力度。
“我想知道她的伤情,都伤到什么地方了?”
“内脏破裂,两腿被炸断。”她用一种事务性的口吻介绍说,“今天早晨,本想再次为她做手术,但是她的身体支持不住了。”
她注视着我,突然,泪水充盈她的眼眶,越积越多,终于涌出,流到脸颊上,无声地顺着脸颊笔直地往下流。我默默看着她。园堂优子也曾这样在我面前哭泣过,只有一次。我呆呆地回忆着那些往事。不一会儿,她又注视着我,恢复了沉着的声音。
“为什么?为什么妈妈这么倒霉?到底是为什么?请你告诉我!”
我回答说:“我也想知道。”
“你今天能抽出点时间吗?”我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