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 旅馆的经营情况也越来越不好了。
尽管如此,晚上还是要睡觉,早上天亮的时候,还要继续每天的生活。前天吃
晚饭的时候,两个人又发生了一次小规模的冲突,为此义文又躲到旅馆里了,昨天
一天,幸惠都没有管家里的事,到了今天早上,幸惠似乎在反省自己,吵架都是自
己的不好,所以她把早饭做好了并让信子给父亲送饭去——事情就是这样的。
把白白的米饭、酱汤和纳豆装在盆里,信子急急忙忙向片仓旅馆的问事处走去。
她没有理会呆呆地站在那里的男人,可是,这个男人小声说了一句。
“啊,是酱汤啊。”
信子不由得停下脚步回过头去。这个男人是个五十岁上下的大叔——对信子而
言,干活的男人都只能是哥哥或大叔——他绷着脸,穿着一件半袖的白衬衫和一条
肥肥大大的纯棉牛仔裤,腰带扎得紧紧的,光脚穿着一双脏兮兮的草屐。
这个男人说“酱汤”这个词的时候,饱含了一种深切的怀念之情。信子一时忘
记了平时对客人的戒心,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