咚地敲着门板。
“是谁呀?咪咪吗?”
“幸子吗?把锁给我打开,够得着吗?”
听声音是桑田老夫人。
“啊呀,是姥姥呀!”
幸子扫兴地说。门板中间上着一把锁。这家不管哪儿都上锁,厨房、澡堂、通往走廊的侧门……据说这样的话,万一有强盗、小偷时,就不易危及到更多的地方,受害就会小一些。
我把插销拔掉,向里面喊着:“锁开了,开门吧。”
两、三秒过去了,没有回答。也许是我的声音来的太突然,里面的人感到诧异吧。但是很快地,嘎吱一声,门开了,露出了老夫人的脸。这是一间黑洞洞的、充满霉气味的房间,里面乱七八糟地堆放着陈旧的竹箱子和破旧的东西。
“是悦子啊,谢谢了。”老夫人一脸难堪和难为情的神色,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“正在找东西,就被关起来了。”
“是谁锁的呀?姥姥。”幸子仰着头问。
“那一定是妈妈呀、家代呀。姥姥在那边的箱子后,看不见哪。”接着,老夫人踌躇了一下小声说,“幸子,姥姥被锁在储藏室里的事,对谁也不要讲,好不好?”
“那为什么呀?”
“为什么?唉,是啦,说出去多难为情啊,是不是?”
幸子点了点头。我也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,并随便问道:“我们正在找咪咪,这里面没有吗?不知跑到哪儿去了。”